“今天早上？——我今天早上没看见你啊？我起来的时候，你不已经上班了？”

    “不是……嗯——就是凌晨……三四点钟、四五点钟那会儿。”

    “我不记得了——有什么事儿你直接说好了。”

    “你跟我说，要帮我开一家西餐厅的事儿……”

    “是啊，我有说过啊，怎么了？”

    “其实你是开玩笑的，对吗？”

    “你想多了。”

    “喔，好吧，我就知道你在故意逗我。”

    能听出，对方在撒娇，语气中却又不无失望。

    “我没……算了，”郑斌叹口气说道，“我现在还有事儿，回头我打给你，先这样。”

    说完，没等那边儿有反应，郑斌直接把电话挂掉了。

    对方又打了过来。

    郑斌直接关机。

    “老板，这边儿——”

    郑斌说话的工夫，李健和另一个保镖已经替郑斌探好了路。

    “嗯。”

    在李健引领下，郑斌直接闯进“总裁办公室”。

    “你们是……”

    赵倩看着郑斌带着两个身形健硕的大汉闯进来，并未惊慌，而是根据郑斌的衣着打扮，快速地判断着对方的身份，并努力思索着，猜想对方来意。

    “你们是来要钱的吧……”

    赵倩始终没有记起对方是谁，直接放弃了推理，摆出一副那啥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干脆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很霸气地坐在了会议室的大桌子上：

    “要钱的话……你们先到三层会计那里核算一下吧，我这里……”

    “霍！——”

    郑斌作出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土鳖嘴脸：“李健，你看！她这儿还有高尔夫球场呢！”

    “真的嘿！”李健是真的没见识过这种bi格的豪华办公室，“老板，你看那边儿——有私人影院！”

    “我去——”另一个保镖对着落地窗啧叹，“从这儿能看见海呢！”

    “真他ma败家！niang的欠了五千万居然能住这么好的地儿——我很努力也没看出这竟然可以叫‘办公室’！”

    “……”赵倩。

    郑斌是发自肺腑地感慨。

    尤其是他一想到，当初他和几十号人憋在一个不到一百平方的隔间儿里面电话销售的情景。

    “李健。”

    “老板。”

    “回头我在这儿上班，我要开一个比这个还大的办公室——尼玛我得把飞机场搁里头！ma的老子开飞机上下班儿，看他niang的还堵不堵！”

    “你们到底来干什么！”

    赵倩的脸已经变得铁青。

    “咱们谈谈吧——”

    郑斌慢条斯理地一伸手。

    李健不失时宜得递上一根雪茄，

    帮郑斌点上。

    郑斌手持着雪茄，却不往嘴里送——他不会抽烟。

    赵倩见他手下点燃雪茄的方法一塌糊涂，更是连茄帽都不剪，心里暗暗好笑，

    原本的敌意倒也因此减少了三分。

    “你们公司亏损了，债主上门找你们要钱，你们还不上钱，损失了信誉，客户不敢和你们再HZ市场在缩小，你们却还在继续招揽人才、拓展业务，这么作死的节奏，你们公司还能撑多久？”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现在你们公司要想挽回局面，最好的办法，就是快速还清债务，银行的债务，私企的债务，小投行、投资人散户的债务。

    让他们相信，你们公司依然有实力。

    外面的媒体报道都是谣言。

    只有这样，你们才能重新建立信誉。

    才能重新赢得客户的信任。

    人才你们可以继续扩招——

    其实我知道你的难处。

    越是在这个时候，你越不敢停下来。

    因为你在害怕。

    你害怕让竞争对手摸清了你的虚实，好趁机落井下石。

    归根结底，就是一个字儿，钱！”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有钱哪！”郑斌极其夸张地喊着，他手舞足蹈，兴奋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完全像个反派人物，“我可以给你们钱！——五千万！——甚至更多！”

    “你想要什么？”赵倩丝毫不为所动，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