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早上六点的长老例会做准备。”李乾不紧不慢地边检查手里的文件边回答。
“九司开会都这么早么?我从来没听过呀?”印声终于松开了青铜方尊。
“长老们都很辛苦的,尤其是司礼大人,我必须帮她提前准备好开会要用的材料。”
“哦哦,那麻烦你了,谢谢。”吴远不自主地帮乐亦彤说。
李乾暗声笑了一下,又立刻收回表情,“那我先走了,你们慢聊。”说着走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用来播放仿景的高清屏在无人使用时是全黑的,只保留了一些体感灯,即来即亮,即走即灭,跟随人的运动而变换。
李乾渐远的身影把体感灯带动得如波浪般流淌。
“现在怎么办?”印声问吴远。
“好困,先回家睡觉。”吴远重重地打了一个哈欠,他现在觉得自己年纪确实是大了。
熬了一个超长的大夜,惊魂未定,自己的手背上还有被子弹擦过的灼伤,已经快支撑不住。
“真虚弱,枉你长这么高。”
“长得高才会消耗更多的能量啊。”吴远又打了一个哈欠。
“那这些呢?”印声指着青铜方尊和金玉碗。
“呃,上交国?”吴远想到了这个几年前的梗。
“好吧,上交国。”印声笑着答应道,又问:“那我们怎么解释呢?没拿到帛衣?”
“先、先睡觉,回吧。”
之后的觉,吴远穿着西装整整睡了十四个小时,一直睡到了下午六点半,才被一阵恼人的手机震动给喊醒——乐亦彤的专线手机。
但他依然懵里懵懂地闭着眼睛接起了电话,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嗯……嗯喂?”
对方没有回话。
“嗯……”吴远又快睡过去了。
“可不可以请你解释一下,我办公室里的,是什么?”冷漠女声瞬间浇醒了吴远。
“办、办公室?”他腾坐起身问道,但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又“咚”的一声靠倒在床头。
“吴远?”对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疑惑。
“……嗯?”吴远从没感到这么疲倦过,头昏脑涨,颅底隐隐刺痛,肚子还很饿,那感觉,像是宿醉。
对方叹了一口气说:“你马上来我办公室。”然后挂了电话。
吴远花了半分钟醒神,然后突然从床上窜起身,这部手机上有七通未接电话。
糟糕,老板来催命了。
他以光速冲脸,又涮了漱口水,本来还想冲个澡再换身衣服,可又怕耽搁太久。
想去隔壁屋找印声跟自己一起去赴命,可印声早就连鬼影都不见了。
只能硬着头皮一个人来到乐亦彤的办公室。
可能是移得太快,他脑中一阵眩晕,跌坐在乐亦彤办公室的地上。
今天的仿景是热带雨林。
“哟,吴远呐,你可总算醒了。”
印声正坐在面前的沙发上喝着茶,李乾端了个茶盘过来扶起吴远:“吴总,先喝一杯醒酒茶吧。”
“醒酒?”吴远不懂,自己只是在拍卖会上喝了一杯香槟,怎么会有这种酩酊大醉的感觉。
“他们在香槟里下药了,”印声说,“为了控制客人,这药可以让人变的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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