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边牢房之外的楼兰阁中。
“问一,怎么暗哨去那么久,都没有传来音讯,不应该啊!”问幽看着默不作声的问一,一双眉头皱了起来。
问一没有说话,挥了挥手,一个黑衣人和一个身穿蓝色劲装的男子出现在他的面前。
“夫人的房间那里可有情况?”问一问着左边的黑衣人。
“没有,老大。”黑衣人说着摇了摇头。
“那夫人可有翻身?起床?”
“不,没有。”黑衣人说着,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他刚想开口,问一挥了挥手,叫他退下了。
“地牢那边可有人出来?”
“没有,老大,我和其余三人,一直分守牢房四角,在我回来之前并无一人出来。”蓝色劲装男子信誓旦旦说。
“那牢房可有半丝动静?”
“这……”男子说着,眼神开始犹疑起来。
“我说可曾有半丝动静?”问一看着男子眼中的犹疑,瞬间暴怒。
“不曾。”男子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马答道。
听到男子的话,问一瞬间沉默了,犹如一只斗败的公鸡,被抽去了浑身的力气,无力地靠在楼兰阁的柱子上。良久之后,他才满是无奈地开了口:
“我们被骗了。”
“骗了?怎么可能!”问幽听到问一的话,不可置信地说道,“夫人明明好好地在房间里,牢房也没有人出来过,怎么可能?”
“如果你实在不相信,我们去牢房看看吧!”问一说着,无力地转过了身,往牢房走去。
问幽担心地看着问一那颓废的身影,也跟了过去。
当他们来到地牢,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身影,那些看守的人已经陷入了深度睡眠中。
“这是七日香,闻到的人会陷入深度睡眠,深睡七日。如无解药,七日之后必死,夫人好狠的心啊!”问幽仔细地检查着倒地的人的情况,不由地深吸了一口气。
“只是这药,夫人是哪里弄来的?这七日香的配置极其繁琐,而且夫人来时早就被卸除了所有的东西,怎么可能?”问幽说着,想听听问一的意见,可是问一什么都没有说,当先跨过了这些倒地的人,往地牢深处而去。
“这个闷葫芦!”问幽看着问一离去的背影,生气地嘟了嘟嘴,但还是立马追了上去。
一行人飞快地穿梭在牢房里,终于来到了一个黑色的、早已干枯的水池边。
“这是什么?”看到这水池那诡异的黑色,问幽急忙走了过去,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在水池黑色的地方,轻轻一划。
只听到嗤的一声,簪子顿时被腐蚀掉了,吓得问幽急忙丢下了手中的簪子,面如土色:
“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腐蚀性这么强?”
“这是伯邑配置的毒石粉,毒性当然格外的强,可穿金毁石。这次的事,我们都得死。”问一看着这黑色、干枯的水池,无力地坐了下去,一双眸子满是灰暗。
“怎么可能?主上明明那么心疼你,怎么可能舍得你死?”问幽看着瘫软在地上的问一,吓了一跳,使劲地摇晃着他,想叫他打起精神来。
“问幽,看到了没?这里本来是一个水池,你看它都干枯了。”问一那灰暗的眼睛扫过水池,指了指它裂开的地方。
“不就是一个破水池,至于吗?”问幽说着,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也开始变得灰败起来。
“看来,你也意识到了吧!”问一无奈地笑着,笑容里充满了苦涩。
“这个池子下面有一条地下河,本来这池子装满了水了,你看!如今这池子的水都枯了,满是毒石粉地水已经流进了地下河,这方圆百里的生命将无一生还,我们都得死!哈哈,我们都得死!”问一说着,激动地哈哈大笑起来,再无以往那副平静。
“这么会?”问幽看着水池,无力地滑倒在地,犹如一个破败的娃娃,再也爬不起来。
看着问一和问幽的样子,周围顿时寂静无声,只留问一的笑声在牢房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