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幽他们离去的同时,一支军队也来到了这里,正是焦急破阵后,急忙赶来的墨天等人,
墨天此刻的脸色极度的苍白,全身的气息都有些萎靡不振。他的眉头紧锁,步履已经有些虚浮,可是他仍一步步上前。
“陛下!”看着那墨天焦急的神色,看着他那已经虚弱至极,随时就要倒下的身影。八大暗卫心头一颤,眸中皆闪过一缕复杂之色。
其中一个暗卫心中划过一丝不忍,猛地上前,想要搀扶于他,却被领头的暗卫挥手制止。
“退下!”看着领头暗卫眸中的厉芒,那个暗卫终是轻轻一叹,摇了摇头。退回了原位,不再多言,只是他的眸中竟带着丝丝惋惜。
“挽月!挽月!”墨天焦急地推开了门,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可是房间里竟什么都没有,只有那空空如也的婚床独自摆放在那里。
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房间,墨天的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空虚,这一刻他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整个人充满了颓废之感。突然他的身形猛地一颤,似乎就要摔倒在地。
“陛下!”领头的将领看到墨天的样子,急忙冲进了房间,却被墨天挥手示退。
“陛下!”看到墨天的手势,领头的将领眸子闪过一丝迟疑,刚想说什么,却猛地被八大暗卫架了出去。
“陛下需要安静。”看着将领奋力挣扎的身影,其中的暗卫忍不住轻声说了一句,扫一眼坐在床前,眼神空洞无比的墨天。那将领的头就这样低下去,周围顿时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就这样带着复杂的目光缓缓退出了房间。
“怎么样?事情进展的顺利吗?”一个身穿绯色衣袍,脸上满是慵懒之色的人在众人退出房间之后,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丞相,你怎么来了?”看着赤溪那施施然然的身影和那满脸的惬意,八大暗卫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埋怨。
如果丞相能早一点到,也许陛下就不会弄得那么狼狈了吧!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怎么?对我这丞相不满啊!”察觉到众人眼中的那丝怨念,赤溪有些调笑地说着,可是他的脸却顿时绷了起来,眉宇间皆是不悦。
“属下不敢!”看到赤溪褐色眸中那抹一闪而逝的愠怒,八大暗卫猛地退后一步,尽皆跪了下来。
“算你们识相,如若还有下次,我不介意送你们去血炼那回炉深造!”赤溪嘴里冷冷的哼了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不再理会地上已经瑟瑟发抖的暗卫,就这样走了过去。
血炼是暗卫们的必经之地,所有的暗卫都需要经过那里的一层层考验,才能为帝王服务。
在那里胜者脱颖,弱者淘汰,所有的暗卫都是踏着弱者的尸骨,一步步上前,才能达到如今的地位。
更别提八大暗卫了,在那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出来的暗卫,除非死,决不许再次回去。如果再次回去,那下场只有死路一条,哪怕是已经成为八大暗卫的他们也是一样。
没有去管八大暗卫的表情,赤溪就这样缓缓地走到了房门前,他轻轻地推开了房门,看到墨天那早已陷入昏迷的样子,轻轻一叹。
“为什么你还是放不下呢?你就不能学学你的父亲,如果你能有父亲一半的薄情,又怎会如此。”慢慢地坐了下来,伸出手,搭上了墨天的脉搏,静静地感知了下墨天的脉相,赤溪那微微有些提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他就这样看着墨天的脸,眸中闪过一丝痛惜。他伸出手,猛地把墨天抱了起来,小心地放在婚床之上。
就在此时,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从他的身边一闪而过。感觉到黑影的存在,赤溪连头的没回,眼神不见丝毫波动,就这样把墨天放到了婚床上,并盖好了被子。
“赤溪丞相,从来不见你有这么温柔的时候,如果你这样子被那些女子看到,你怎么又会单身至今呢?”看着赤溪有些小心的动作,那个黑色的身影忍不住调笑道。
可是赤溪理都没有理他,就这样视若无睹地走出了房间,他静静地走着,直到走到一个无人之处才猛地停了下来。
看到赤溪停了下来,那个黑色的身影也跟着一闪而出。
“尊主怎么会派你这个废物前来,他就不怕你会坏了他的大事吗?”看着眼前的黑影,赤溪的眉头紧紧的锁了起来,毫不客气地说道。
“赤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瞧不起我吗?”听到赤溪的话,那黑影顿时怒了,竟忍不住厉喝而出。
“难道不是吗?如果不是你,现在的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如果你上次能早一步骗走墨天,后来的事情也不会发生。”听到黑影的厉喝,赤溪的眉头微微挑起,嘴角划过一丝嘲讽。
“这事怎么能怪我,如果不是紫苑那蠢女人偏要戏弄那个叫凌风的,点着了那火,事情怎么会败露。这件事情都得怪她,怎能怪我?”黑影说着,忍不住跳了起来。
“是吗?可是我听说因为某人的原因生生导致了计划的推后,难道是我听错了?”看着黑影那抵死不认帐的样子,赤溪的眸子闪过一丝恼怒,言语中也带着丝丝冷意。
听到赤溪的话,黑影顿时愣住了,神情有些闪烁起来,不敢再看赤溪一眼。
“好了,破云,告诉我,尊上这次又有何任务交代于我?”不想再去看破云的样子,赤溪转过了身,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尊上交代尽一切可能趁早除去挽月尊者,如果可以,把她身边的伯邑也一并除去。”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听完破云的话,赤溪摆了摆手,就这样施施然然地走了出去,没有再看破云一眼。
“赤溪这家伙,总有一天,我会取代你的位置,你等着瞧吧!”看着赤溪头也不回的样子,破云的身体猛地一颤,眸中闪过一抹狠厉,紧接着一闪离开了原地。
赤溪离开了那无人之地之后,就回到了墨天的房里,他看向墨天的眼神满是复杂之色。
“墨天,别说我不帮你,这次哪怕是我同意,你的父亲也容不下她了。其实你就不该爱上她,你爱上她就是个错误,你们是永远不可能的。”看着墨天那苍白的脸色,赤溪微微叹了一口气,不再多言,起身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房间之后,墨天那闭着眼睛微微动了动,似乎有醒来的征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