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长芜正在接受政委的挨批。
“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无视上级警告!”政委恨铁不成钢,一张风苍的脸气得多几条皱痕,双手覆背,在办公室走来走去。
长芜捧着杂志,看得津津有味。
“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政委大嗓门怒吼。
上面的人一直在给施加压力,指明要长芜去道歉,交出资料。
他知道要这小丫头去道歉,天塌下来都不可能。
“听到了听到了。”长芜无奈放下书,“你让他们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找我,明天我就递上检讨书,哦,还有书面报告一起。”
她自问无愧就行!
“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长芜拍拍比自己年龄大上一辈的政府肩膀,临出办公室,悠悠多说了一句,“李叔叔,我爷爷近年来都在俄加斯。”
老首长在俄加斯!政委眼睛一亮,惆怅的表情全没了!
“混蛋!下次早点说!”政府扯破嗓子吼。
他们不敢找这小丫头,就找他!害他一连几天没睡觉。
有老首长在!他怕个屁。
长芜揉揉越来越胀的太阳穴,准备上车去医院。
一女士兵急匆匆赶过来。
来的人是王超,外号寡妇,长芜的亲卫兵。
称为寡妇原因,明明绝代风华,却无时无刻阴着小脸,不会笑,像丧哭。
“少将!上级命令,下周俄加斯总裁亲临源城,由您负责守卫接待。”寡妇阴着绝色小脸转达。
“我在休假。”淡淡回复,长芜上车关门。
寡妇明白意思,尊敬退在一旁,直到长芜的车消失不见才离开,等睡一觉醒第二天早上才回复上级。
出了军区的长芜,给自家爷爷打电话。
“爷爷,有人欺负你家孙女。”
“谁敢!”老态龙钟的嗓子震耳欲聋。
长芜勾勾唇边,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得到满意的结果,挂了电话。
靠山这东西是与生俱来的,说不靠是清高,正大光明的靠是资本。
长芜从来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用。
而长芜稍微好点的心情没维持多久,接到另一个电话,阎崖出院了。
瞬间烦躁至极!
这人,就这么想离开她!
长芜猛打转盘,360度转弯,车调了一个头,往阎氏集团方向行去。
能让他在乎的,也就那个地方了。
整栋大厦,一小束光亮着。
那小束光的窗边站着一人,黑暗中异常挺拔,当那辆与黑夜格格不入的车划入他的眼际,寒冰破碎,如焰火燃烧心田。
高兴,挣扎,兴奋,这小半生,他从未言会的滋味。
军式车停在楼下,长芜犹豫要不要进去,她怕自己忍不住把那人绑起来扔进医院。
算了,来日方长……
待她决定离开时,门口跑过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