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和风想着长芜淡漠的脸色,估计什么事能让她放在心上。
这次,他猜错了。
长芜闹心了,她最烦这些小事,一路皱眉出学校门,远远看见倚在车边的人,精神看起来有些颓废,万丈瞩目不受半分影响,吸引任何目光。
长芜动容上前抱住他,头埋在他肩上。
阎崖身子微僵,察觉长芜心情不加。
“心情不好?”
“嗯。”长芜闷声。
“看电影吗?”
看电影?长芜抬头,露出茫然看着阎崖。
阎崖不自然咳几声,“放松下,听任昱说,最近有个好看的影片。”
听任昱说啊,长芜眸子隐隐失望。
“不去了,我爸在家里等我,先把事情解决了。”
阎崖开车,长芜转着手机,看窗外。
“是不是生我的气。”阎崖俊脸蹙起,别过去,靠近长芜,从一出校门,她的状态就不好,连带自己跟着揪起来,这种滋味不好受。
“没有,学校遇上点事,跟那群小孩子在一块,还是在部队好。”长芜说出自己的不适应感,小脸惆怅。
“呵呵。”阎崖不客气的勾起嘴角,笑了。
“你笑什么。”长芜羞怒。
“傻傻的,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年龄。”他没记错的话,长芜的年龄,正是上大学的时候。
“年龄有什么关系。”长芜往窗边靠了一步,“好好开车,我不想英年早逝。”
阎崖抓着方向盘的手捏紧,这丫头,真能破坏气氛。
抵达长家,长芜下车,给阎崖手疾眼快拉住。
“你忘样东西。”阎崖眯起眼。
“什么。”
“这个。”
阎崖俯身咬下嘴唇,细细碾转。
长芜身子瞬间软下,一股异样的暖流,脸色桃红,眸子轻颤,双手紧抓着男人的衣领。
好一会儿,阎崖放开长芜,黑眸暗红。
“有时候可以靠下我。”阎崖轻说,他会慢慢让她知道,她的男人,不是摆着好看的烟灰缸。
这几句话,十四年,她等待十四年,现在听来,很不真实。
长芜理好思绪,进家门,看见长管家端着茶杯,喊住,“长伯伯。”
“小姐。”长管家诧异,看向墙面的钟,平时小姐都是下午七八点才回来,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又跟阎少爷闹矛盾了?
“是爸爸送吗?”
“是的。”
“给我吧,我正好要找他。”长芜接过长管家手上的茶杯,浓郁的茶香入鼻,父亲有头疼,喝这么浓的茶,身体能好吗?
“长伯伯,换个花茶。”长芜蹙眉,军人气势尽显,吩咐,“以后不准在让长先生喝浓茶,他问起来,就说我说的。”
“是,小姐。”长管家微震,倒也没什么疑虑,他早就不想让姥爷喝茶了,别人的话,老爷听不进去,唯独小姐的。
长芜端着换下的花茶正要上楼去,长管家想起件事,拦住她。
“小姐,老爷今天心情似乎不好,好像撞车了。”
长芜表情龟裂,“好,谢谢长伯伯。”
长管家望着小姐的背影,好看又礼貌,也不知道谁能配得上,在他心里,阎家少爷配不上自家小姐,只不过一直没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