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死！”

    封三闭起了眼睛，全身都在颤抖中。

    陈笑天看得出来，封三处于极大的自责痛苦之中。

    “我并不觉得你有错，就算没有你下令接触灰球，也指不定灰球会不会还有其他动作！太空从来都有无数的巨大未知，人类探索前行，难免就会有流血牺牲！如果我当时站你的位置上，依然会选择，接触光球。因为——

    “站那个位置上，肩负着的，是全人类安全的责任。”

    封三缓缓睁开了眼睛，这些话，他都曾经听人说过。只是别人身在局外，根本无法切身体会，那种直面全员突然死亡的痛苦，而且还是他的抉择！

    “幽蓝号和灰球后来如何？”陈笑天问道。

    “幽蓝号飞船处于半瘫状态，数据被毁，只能沿着原来的轨道，朝木星飞行，最终通过多次强行变轨，停留在了木星的卫星轨道上面。

    “至于那个灰球，通过截取修复的画面片段显示，发出光亮过后，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陈笑天讶然道。

    “后面更多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因为我来了学院。”封三与陈笑天道出了内心的痛苦，脸色缓和了不少。

    “就算天塌下来，还有更高的人顶着！这段时间，你好好在学院休息一下。”陈笑天忽然嘿然一笑，“我这里有更好的疗伤圣药，特别是针对情感方面的。如果你需要，我可免费给你介绍，大长腿，大胸，S型身材，方当妙龄，说话都超级好听的……”

    封三颓然，完全提不起兴趣：“你还是留着自个用吧。”

    “我怀疑你功能不全！”陈笑天鄙视道。

    “……”封三。

    “……”地上的张凉抽了一下。

    “瓜娃子，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刚才听见的，都是太空局SSS级机密。为防止秘密泄漏，你即将被关禁起来，从此失去人身自由。”陈笑天望向地面上的张凉，说道，“别装了，赶紧起来。”

    张凉从地面上爬了起来，伸了伸懒腰，一副刚睡醒的样子：“陈叔，我刚睡醒，只听见你讲什么大长腿、大胸的，我觉得可以交流一下。至于其他的什么，我就没有听见了。”

    张凉单手挠挠后脑瓜子，天真无邪地笑了。

    “哎，曾经老实巴交的纯洁孩子，就那样消失了，这是全人类莫大的损失啊！”陈笑天脸上挂着天大的遗憾。

    “我还是相当纯洁的。”张凉保持着人畜无害的善良姿态，呵呵笑道。

    “……”陈笑天。

    “对了，封老哥，酒喝完了没有？喝完我再给你整十件过去。”张凉微笑，像一个喜欢做好事的孩子。

    “还有几件。”封三颓然道。

    陈笑天盯着张凉：“他都废成这样了，我说是谁给他买酒，原来是你小子！”

    “助人为乐是民族传统美德。”张凉道。

    “不对，你凭啥叫他哥，喊我叔，这不公平！”陈笑天忽然抓住了重点。

    “遇见你的时候，我是个小孩，而你已经是叔了，这真不能怪我。”张凉看了他一眼，“要怪就怪，你长得太着急了。”

    陈笑天感觉有脑壳有点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