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看了眼江玲放在她肩膀上的手,示意她松手。
她是真的困了,要去睡觉。
“那他为什么夺走了你的剑?”江玲疑惑。
虽然她更想问皇帝为什么想不开要做凤鸣殿上的梁上君子,更想问他们俩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齐韵:“……”
她能说她也不知道么?
刚好这时,云露端着外殿宫女从御膳房拿来的糕点,踏了进来。
于是江玲灵机一动,屁颠屁颠拉着齐韵在榻上坐下。
“来来来,慢慢说,边吃边说。”
“……有什么好说的,我也不知道啊。”
齐韵已经无力吐槽了,她是真的不知道。
大概……他把罪责归咎在了伤他的剑身上,然后带回去千刀万剐?
江玲脸也黑了。
谁想知道那柄剑的事啊。
她想听的是,他们俩的恩怨纠葛爱恨情仇……
齐韵闻言,身子一歪,精准地倒在了江玲肩膀上,也不知道是装晕过去了还是装睡着了。
江玲怒道:“快给老娘起来,如实交代,否则家法伺候!”
……
无人回应。
江玲刚要把装得假到她都不信的齐韵摇醒,就见云露嘴角含笑地过来,把齐韵的身子扶住,然后对着江玲道。
“江小姐,我家小姐都睡着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您能先帮我把小姐扶到床上去吗?”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生气……
称呼都从“玲姐”变成了“江小姐”,再不识时务,惹恼了云露,就没有糕点吃了。
没有糕点吃还没什么,就怕连话本都没得看了。
江玲深呼吸再深呼吸,咬牙切齿地帮着云露,把齐韵扶到了床边。
云露轻轻将齐韵放下,江玲眼尖地发现,齐韵还悄悄往床里面挪了挪。
江玲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装睡能不能认真点!敬业点!
江玲生气了,决定看话本消消气。
听说话本都是落魄书生写的,江玲就不明白了,写得这么精彩,画得这么好看,怎么还会落魄呢。
嗯,以后一定要好好资助,让书生专门给她写话本,每天刷刷刷地写,不写就……
躺床上的齐韵悄咪咪睁开一只眼,发现江玲已经沉迷话本,然后被云露带回自己的房间了。
齐韵松了口气,睁开双眼看着纱帐帐顶,思绪飘飞。
为何一身夜行衣出现在她宫殿上?
为何让她刺那一剑?
为何拿走她的剑?
齐韵满心疑惑。
他身为帝王,从小接受的就是皇族子弟的教育,举止端方,不可失了皇家威严。
以齐韵对他的认识,是绝不可能做那梁上君子的。
齐韵都忍不住怀疑,那人到底是不是皇帝了。
若是皇帝,为何会有那些奇怪的举止?
若不是皇帝,又会是谁呢?
难不成被夺舍了……
齐韵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天,赶紧摇头,试图把那想法摇出脑袋里。
又想起师父,这么久了都未出现,江叔叔那边也不清楚情况。
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如果自己的重生与师父有关,那皇帝的怪异会不会也是师父的手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