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再一次刷新,并点进了热搜,现实打了我的脸,我从未曾觉得打脸原来可以这样的叫人麻木,并不是痛心,而是一种怎么会这样的麻木。
对于我这样伪粉、伪摇来说,说痛心实在太沉重了,虽然这样普天同悲的日子我也应该和社交圈子的那些人一般撕心裂肺、痛不欲生、泪流满面的惋惜自己偶像的逝去,在微博里发一段深情的独白,配一张他的照片活着一节蜡烛,蹭一下热点,做缅怀状的伤春悲秋。
但我并没有太多悲伤,因为我不听林肯公园的歌,应该好多年了。
而且我以为,他不过是走出了时间,永远的把自己定格在了从辉煌向下坠的过程之,不在有机会掉落到谷底。
没什么可惋惜的,活着固然很好,离开这个世界不失为另一种别样的选择。
虽然有些不负责任,但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突然才回忆起来,那只曾经让我热血沸腾,玩游戏循环播放当做战歌,打开车窗将他们的音乐放的很大声的乐队,已经老去了。
回想起来自己接触摇滚乐是在大学的时候,宿舍里有个喜欢弹吉他的室友,拿着我的CD机在寝室里播放涅盘、枪花还有邦.乔维,像我这样还在听港乐和台乐的土鳖自然是不能欣赏的,因为这些音乐实在太吵,吵的我睡不着觉。
于是我也和室友吵了一架,并剥夺了他使用我CD机的权利,顿时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直到偶然间听到了枪花最不枪花的那首《don't cry》,于是变成了一个流行摇滚的忠实簇拥,至于什么张楚、何勇、Beyond、黑豹,则被直接跳了过去,其很大一部分原因必须归罪于我的室友每天抱着吉他在宿舍楼的走廊,高声的嘶吼:“人潮人海,有你有我!”,“噢!姐姐,我想回家,牵着我的手,我有些困了!”
还有一部分原因则因为来自摇滚乐原生的愤怒,当时我以为国内摇滚乐的歌词都是浅显、直白像拳头一样直接塞到你脑子里的,什么“我的爱赤裸裸!”,什么“我要人们都看到我,但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想看你长得美,但不想知道你在受罪。”
这样的歌词对于自诩对学很有爱好的我来说,简直是大无的毒点,于是矫情的我自然对国内摇滚敬谢不敏,至于英歌,反正听不懂唱些什么,听优美的旋律、听声嘶力竭的悲伤足够满足我并不算很挑剔的耳朵了。
归根结底,那个时候的我听不来朋克、听不来金属,更听不来垃圾,源于我自身不太愤怒,我不过是个平庸的、毫无追求、混吃等死的普通青年罢了。
听点邦.乔维的《it's my life》,又或者《I'll Be There for You》感觉自己和其他人有所不同,足够高大了,当然在和漂亮MM们吃麻辣烫的时候,我一定会说自己喜欢枪花,喜欢涅盘。
至于华语流行音乐?王菲都是学的小红莓的,Beyond、许巍什么的都属于伪摇,像我这样的摇滚老炮当然是不屑的,你看装B无处不在,这些大拿们很不幸成为了我彰显不同的利器。
后面和那个热爱弹吉他的同学组了乐队,他负责写旋律,我负责写词,很是写了几首“点燃香烟,吐出烟圈,往昔情景又浮现”之内的肉麻小情歌。
出人意料的还很受班的女生欢迎,于是抱着对漂亮姑娘强烈的热爱,我开始苦练架子鼓,目标是在不久之后的“康师傅冰红茶”校园乐队的赛来一段华丽的SOLO,为此我还特意买了一套昂贵的衣服,牌子货:G—star,在那个还在流行阿迪达斯和耐克的年代,这无疑是非常高端的。
我清楚的记得当时G—star的一条牛仔裤要698元,而那个时候普通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八百,在我们那个学校绝大多数的还只有五百,这样的价格足以支撑我的自信。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结局很叫我伤心,因为我打鼓的技术相当不过关,我被一个专业鼓手换了下来,我买来的那套衣服还被室友借走,穿了舞台。
我用这种方式告别了我短暂的摇滚生涯。
接着我大学毕业出了国,接触到了更多的人,更多的音乐,更多的世界,让我度过了很长一段声色犬马、夜夜笙歌、无所事事的时光。
整个世界都在飞快的向前奔跑,快到我根本来不及思考,当然沉醉于盲目浮华的我自然也是不会思考的,按照动物的本能在享受生活。
回国之后,酒吧、KTV,漂亮的姑娘,跳舞、唱歌,漂亮的姑娘。
我在我属于的城市里,把车窗摇下来,里面无大声的放着林肯公园的《numb》和《in the end》,开着车从闹市区扬长而去,这个时候我已经不会跟姑娘们说我喜欢什么音乐,喜欢什么看什么书了。
我跟她们说潮牌,告诉她们什么是川久保玲,什么是alexander m,显摆资产阶级教会我的虚荣,说我在国外的经历,不忘自我解嘲的吐槽自己的恋爱经历多么单纯。
我也不算说错,下半身的动物都是单纯的,单纯的只需要下半身。
我和朋友放着《in the end》在无人的湖滨公路飙车,副驾驶的女孩尖叫,我的肾腺素飙升,引擎声响在空旷的湖面炸起了波纹,这一夜又是旖旎的一夜。
in the end(请勿订阅,剧情无关,写给想看的人)(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