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招了招手,这地方也不是说话的地方,就让小伙子跟着队伍回到了车厢。
刚一进软卧,张之博他们就飞奔着朝着妈妈爸爸的地方跑去了,妈妈,刚刚一个小朋友生病了,他在那里抖啊抖。
薛伯伯给他屁股里面塞了温度计,然后巴阿姨一下就给扎了针,然后他就好了。
张之博兴奋的给邵华描述着当时情形,一边还给邵华学着当时样子,小眼翻着白眼仁,不是不是,不是这样翻的。
赵燕芳的女儿也站在邵华边上,纠正着张之博的动作。
你们知道不知道,那个小朋友为什么生病啊?
赵燕芳的女儿摇了摇头,张之博开始撇嘴了。
因为他知道他老娘接下来要说什么,果然,邵华继续说道:就是因为他不听妈妈的话,吃零食,吃雪糕,然后肚子不舒服,接着开始发烧,然后……
嗯,我以后不吃零食了。赵燕芳的女儿就是听话,尤其是听邵华的。以后不管吃不吃零食,但现在面子给的很足。
而张之博撇了撇嘴,人家小朋友的肚子就没有疼,当时赵伯伯听完都说了,消化道未见异常。
一句话愣是让邵华没办法接口了。
不过妈和爸不一样,我说就是,他就是,怎么,你皮痒了?不让你吃零食,是为了谁好?
一群孩子大概都是这样的,父母抓紧机会教育一下自己的孩子。
张凡这边,笑着看向了年轻的医生。
这是去旅游?
不是,我是去上学,去茶素医科大上学。我是今年的研究生。
哟!咱们学校的学生啊,你本科刚毕业,就能处理这样的患者,可以啊,看来基础打的不错啊。
你应该不是本院毕业的吧?我看着脸生啊。怎么这么早就去学校。
我是川贝的,我想提前到茶素,看有没有机会进医院实习几天,本来没想着能考进茶素,不过分数过线了,而且导师也……
呵呵,你导师是谁?
杨伟东老师!老杨刚没去,他级别还不够。
老杨,这个学生让给我了!你愿意不愿意跟我?
年轻医生一下愣住了,不知道说啥了。而且他这个时候也看到自己的导师了,赶紧站起身。
杨伟东笑着小伙子按在座椅上,没事,你运气真的好,我建议你选张院。我这边你不用担心。
小伙子昏昏沉沉的出了软卧,拿起手机,想给父母说一下,可觉得这个时候还是别吓唬父母了。
可又憋不住,只能拿着手机,发在了自己本科群里。
马上到茶素了,你们猜我在火车上碰到谁了。
古力娜扎?
人家肯定不会坐火车,我猜是碰到你前女友了,哈哈!
我碰到茶素张凡教授了!
切,碰到又能怎么样,我还碰到过咱们卫生系统的老大呢,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啊。有锤子用!
哎,兄弟们,我考编进了乡镇了!
没人搭理他,就像是不喜欢追星的人一样,你告诉他,我碰到谁谁谁了,他根本不操心。
呵呵!我现在是张教授的硕士生了!
然后群里安静了好几十秒。
小伙子拿着手机静静地等待,从大一开始,他就努力,高考没有考好,但他没有放弃。
我去,兄弟,喝了几斤啊,就开始说胡话了。
你是不是压力太大啊,要不现场做个精神评估吧!
不过大多数还是信了。
尤其是已经把他拉黑的前女友,祝你前途光明,我当时也是无奈的,毕竟留校的名额只有一个,你别恨我了,忘记了我吧!
对于在非医院单位救治的问题,张凡一直在关注。比如当年有一个医生,在飞机上给一位女士做了抢救,当时是什么情况,张凡不太记得了。
不过等飞机落地后,这位女士让自己的律师给这位医生和航空公司发来了律师函,意思就是需要查看对方的执业证书。
结果,这位医生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专家。这个事情就成了当时的一个热点。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同这位女士一样,可一旦这种新闻发布的越来越多以后,会不会出现医生离开医院后,就不敢面对需要被救治的人了呢?
火车晃晃悠悠的从西湖朝着边疆出发,刚开始是水网密布,山清水秀,土地平坦,然后慢慢的进入丘陵,小馒头一样的山丘,一个接着一个。
等过秦岭,车窗外的景色明显开始变的不太一样了。
有人说过,不是边疆太远,而是肃省太长,等进入黄秃秃的地界,离茶素不远了,也就两千多不到三千公里吧!
现在的条件比当年好多了,当年的火车可慢多了。
而茶素医院这边,一群人眼巴巴的等着张凡。
不是有多想念张黑子,而是因为张黑子不来,闫晓玉一分钱都不会拿出来。
严院您是咱医院的钱把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您先给我拆借一部分,等我拿到经费了一定第一时间还给您。
知道消息的,有能力的是想让闫晓玉先放款,而没有能力的,不管以后有没有能力申请到科研经费,打着先斩后奏的目的,来忽悠闫晓玉。
可惜,一个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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