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人,特别是女性、孩子,因为割腕而导致死亡的不是很多见,当然了,也不是没有。
人体的手腕,联通着灵活的手部,就这个手部的灵活程度,可想而知它的肌肉得有多发达。
手指的活动,就如同是提线木偶一样,一个简单的动作,需要很多很多肌肉来协助。
按层次,打开人类的腕关节,直接就如同一个集成通信电缆一样,里面有太多太多的肌肉束。
为了增加灵活性,胳膊衍生到腕部的时候,相对狭小了许多。
所以这里的肌肉紧挨着肌肉,为了不让肌肉与肌肉因为摩擦而断裂,这里的肌肉外表都裹着厚厚的韧带,如同古代的皮甲一样。
或者形容成为管道也一样,坚韧的韧带形成很多很多的管道,这些管道几乎都是固定的,而且非常牢固且坚硬。
肌肉就在里面抽动,手指才能灵活自如,翘个兰花指,或者做个右手螺旋定律,都有相应的肌肉在收缩。
如果特定的动作,做的太多太频繁,比如右手螺旋定律做多了,肾亏不说,手腕还疼,就是因为肌肉和韧带之间摩擦的太频繁了。
大血管和神经多聪明,它们走行在这些肌肉和皮甲下层。一般的割裂伤,根本伤害不到它们。
号脉产生的波动只不过是桡动脉通过肌肉传导而来的,感觉好像很表浅,其实这是假象。
一般的切割根本达不到这个深度,除非用利器直接插进手腕中,而且还要找准血管位置。
能下这种狠心的人,一般也不是自杀的主。张凡和薛飞进入了处置室。
病床上面躺着一个男孩子,约莫就是一个初一或者初二的学生,白白净净,嘴唇上的绒毛都还没褪完呢。
身上穿的衣服倒是不错,三条白色杠的运动服,脚下面穿着一个对勾运动鞋。
就是身体有点柔弱,看到张凡和薛飞后,孩子不自居的缩了缩身子。看来胆子也是不大的娃娃。
白色的T恤上,血呼啦擦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看着倒是挺吓人的。左手腕部已经看不到多少流血了。
小孩想哭又不敢哭,委委屈屈的。
“怎么样?”张凡问了一句值班的外科医生。
“伤到了腕掌侧韧带,有个明显的口子,神经血管还没来得及探查呢。”值班医生无奈的对张凡笑了笑。
平常这种损伤,医生自己就处理了,可是孩子有个好爹,不仅主任来了,就连张院都来了。
“用什么割的?”张凡一边戴着手套,一边问道,既然来了,就检查检查,值班医生和薛飞一看张凡的动作,就知道,张院要亲自上手了。
“这孩子,从头到尾都不说话。问什么都不说话。一声不吭。”
“毛病!”张凡无所谓的笑了笑,伤情不严重,他也不担心了,而且这个年纪的孩子,想法太古怪了。
张凡穿戴好一次性的手术服后,对着护士点了点头,护士咔嚓一下打开了无影灯。
因为带着口罩,张凡闷声闷气的对护士说道:“去,拿把斧头来,把这个手先剁了!以后他就是秃胳膊了!”
“好的,张院,我现在就去拿个大斧头。”护士眼眉间都能看到笑意了,但是语气倒也配合着张凡,很是严肃。
“不要!”终于,躺在床上的孩子喊了出来,他都快被吓死了。先前检查的时候,孩子咬着牙一句话不说。
可随着这个黑脸大汉的进来,情况就变了,这人脱了白大褂,穿上了蓝色的一次性手术衣,带上口罩,带上手套,灯光刺眼,还要拿斧头,尿都快吓出来。
“怎么割的?”张凡语气很是严厉。他知道现在的小孩子,没吃过哭,在家里是老虎,离开家长就是老鼠。
好言好语不配合,哪只能来硬的了。
“刀子!”小娃娃都吓死了,因为他看到了这个黑脸汉子已经拿着发着寒光的钳子出来了。
“什么刀子,铁的吗,怎么割的?为什么要割?”不是张凡变态,而是为了不让小孩子受罪。
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割的,张凡还要做详细的探查,什么是探查,就是用钳子或者用手指头,塞进伤口里面去摸。
看是不是有异物存在。如果是玻璃割伤的,要是存留了玻璃碴子,才麻烦呢。无麻下的探查,哪个疼痛度,真的疼。
“英吉沙的小刀子,就这么横着割了一下。叔叔,我再也不割了,你别剁我的手好不好!”
娃都哭了,眼泪唰唰的流。太害怕了,他想喊妈妈,想喊爸爸,可他不敢,他怕,他怕这个医生。
“晚了!你给我说为什么割自己手腕,我考虑考虑,要是说假话……”
这时候的张凡,当着他的面医用用五十毫升的注射器开始抽吸生理盐水了。
带着针头的粗针管,而且张凡又故意在孩子面子夸张的抽吸,小娃娃估计头发都炸起来了。他运气真的太差了,碰到了黑脸的张凡!
“王莉不和我好了,我求她,她不理我,说我篮球打的没陈翔好,还和陈翔传纸条,我就……,叔叔,我再也不敢了!”
“嗨!”站在一边的薛飞、值班医生和护士,都不知道该笑还是该生气。
真的是小屁孩!
也就是娃娃还小,要是按这孩子的家庭条件,上了大学进了社会,估计都能被人倒追。
“还是打得少了,你爹要是三天给你来一顿皮带,估计你也不会这么想了!”
张凡也无奈了,忽然的他好像有点想他爸了。小时候,他老子才不和他讲道理。
小错是巴掌,大错是皮带。或许这就是挫折教育吧,反正张凡从小到大,不管多难,都没想过自杀!
470 叔叔,求你了(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