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她和商洛宇,好象也没有很炽热的时候,反而象生活在一起多年的老夫妻,有点相懦以沫的感觉。
可若是让她选择别人,却好象从来没有那种心思。
好象从十四岁开始,她就一直有这么一念头,如果是商洛宇,可以,如果商洛宇再离开,她也不会要死要活的,但同样地,对别人也没有那种心思。
只不过她和一鸣他们几个的媳妇都不太熟,也不会说很私密的话,因此也没有多说。
黄淇是个识趣的人,见黄一曦没有接下去的意思,也就转移话题,“听说大堂嫂的工作是你帮忙调动的,她怎么对你还是怪怪的?”
陆慧是本科生,自恃是文化人,对初中毕业的黄大妹和黄淇很冷淡,也就黄一曦文凭比她大张,能入得了她的眼,因此只要在崇仁里,陆慧对黄一曦一向很热络。
可这一次完全不同,也不是说陆慧和黄一曦连招呼都没有打,实则她对黄一曦还是客客气气的,只是微笑的时候达不到眼底,透露出拒人千里的样子。
明眼人一看都知道,她们两个之间肯定发生了什么。
黄淇尤其感兴趣,她就是想不明白,要是黄一曦能这么帮她,她把黄一曦当菩萨供了也愿意。
黄一曦懒得说陆慧的坏话,她示意黄淇把旁边一个空的红塑料袋拿过来装折好的天公金,“也不是什么大事,都是自家人,有什么好感谢的。”
黄淇抓了抓头发,不解地问,“这还不是大事呀,大哥都办不到的事你都办到了,还不算大事,你就不用替她打马虎眼了,她那种人表面上很清高,实则世俗得很,我也不喜欢她,别看她对人很有礼貌,可以我就是觉得她很假,倒不如二嫂,对人冷是冷一点,但不会鬼鬼怪怪的。”
她读书少,没那么多弯肠子说拐弯的话,可是不代表她傻。
黄淇来没多久就会说白水州话,可是说了这么多年,那个调还是有点奇怪,就象外国人说中国话一样,黄一曦不由地笑了笑,面对黄淇的抱怨她虽然心有同感,但却不愿意多说,黄淇毕竟是三婶的儿媳妇,万一自己无心说出哪句话被她有心或无意中告诉三婶,那事情就大条了。
她也明白,黄淇这话明面上关心,实则也有点挑拨的意思,她不喜欢陆慧,同是外地人来当黄家的媳妇,凭什么她见谁都得笑,陆慧却能脸孔朝天。
不过也难怪陆慧高傲,四个堂哥娶的老婆中,陆慧的文凭最高,虽然后来黄一电娶的妻子也是大学生,但目前为止,只有她一个人有固定工作。
黄淇东拉西扯一些琐事,黄一曦有点厌烦了,有些事在她在看来都是一笑了之没有必要注意的事,她却很看重,幸好黄向兰拿了一碟小点心过来,黄一曦赶紧接过来,又去泡了一杯茶。
是个乖孩子,和她妈妈不同,不愧是黄家的。
黄淇看到黄向兰过来,自然不好意思当面说她妈妈的坏话,也就停了口,大家都停下来休息。
斌哥的那几个唱曲的朋友刚才一直喝茶,没吃花包也不吃点心,黄一闪见状弄了小火锅,拿出两瓶黄一曦带回来的茅台,他们都不喝,倒是喜欢黄一闪的朋友送的自酿的红酒。
红酒不酸,黄一曦吃不下火锅,索性拿了几片姜和几粒咸梅,温了一壶红酒,各倒一杯给爷爷奶奶和妈妈,剩下的她自己留了。
也不吃火锅,拿了几块中午炸的咸带鱼,又抓了两把花生,商洛宇也凑过来,就着黄一曦的杯子试了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