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机关和私企不一样,以前都是初一停,最近几年倒是改了,除夕也停了,她都是那天早上过去,说是过去过手上,她总不能空着手回去。
因此过年这几天,除了抽空大扫除洗刷刷,她每天晚上都得去超市一趟,大包小包拎回来的。
都说经济下行,街上没什么人,可超市还是人挤人的,一晚上,冷飕飕进去,汗流浃背出来,大包小包的,还是还有许多东西要买。
刘思源又帮不了忙,越是节假日,他们公安越忙,原来以为调到市局会舒服一点,没想到还是一个样。
于秋觉得自己象只在岸上的鱼,都无法喘气了,其实身体没那么累的,主要是心理,她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想回到见到婆婆和弟媳。
尤其是小叔子和弟媳,每次想到她们,于秋心里发堵。
要说刘思本和莫白露,两个人其实没什么本事,工作也不算好。
刘思源的弟弟刘思本和弟媳妇莫白露都是白水州白水职业中专的教师。
虽然说前些年职业中专教师待遇挺不错的,但随着大学招生的扩招,大专、中专、职业中专生源急剧缩小,尤其是技工学校和职业中专学校教师超编尤为严重,正规编制的教师尚且无课可教,何况于秋的弟媳妇莫白露还是编外人员,而且她还怀孕了。
刘思源的父亲五年前已经正式退休,哪怕是他腆着老脸去求人,也没办法改变这个事实。
下岗的莫白露不再上班,专门当起孕妇来,尤其是b超后,双胞胎儿子,她的底气更足了。
她发现怀孕后两个月,于秋其实已经怀孕五个多月了,那段日子,她天天捧着大肚子在于秋面前晃,炫耀她的双胞胎,还经常问于秋,是儿子还是女儿。
于秋没有去查。
白水州有一个古老的传说,同时怀孕的妯娌、姑嫂,一个怀孕若是男胎,另一个一般是女胎。
准确率很高。
于秋和刘思源不相信,但是刘思源的妈妈杨小娟和爸爸刘荣辉深信不疑。
原本就倾斜的态度更倾斜了。
在家休息的莫白露什么都不用干,杨小娟和刘荣辉服侍得不见脚后跟。
老公在乡下派出所又上班的于秋什么事情都得自己做,最让于秋耿耿于怀的是,两个儿媳妇都订了鲜牛奶,杨小娟只给莫白露拿,没有帮于秋捎带。
在市郊,白水州的鲜牛奶是养牛的农民拉着牛过来现挤的,下午四点多,杨小娟早早就排在前面,等牛农挤奶,而于秋只能等下班后自己拿剩下的。
谁都知道前面挤的牛奶鲜浓,到后面,稀得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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