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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对是因为这套房子当时不只考虑陆慧学校就在隔壁,还考虑黄一鸣的工作和黄向兰的学校,只是黄一鸣的工作单位并不是黄一曦以为的在市政府这边,而是在离家二十几公里的潇厝港,而黄向兰也没选择家门口的公立中学。
最后,只有便宜了陆慧直接在家门口上班,偏偏那还不是黄一曦最想考虑的问题,不过,好在间接满足黄向兰暂时脱离那个压抑的家庭的想法。
没错,黄向兰不止一次偷偷和黄一曦说她现在不喜欢那个家,大学志愿一定选填离家最远的学校,甚至有了出国的念头。
这次出事她竟然没有叫上她妈妈去学校解决,也不知道母女俩的关系恶化到什么地步了。
接到黄向兰的电话,黄一曦马上过去,到学校门口又塞车一会儿,一看时间,已经放学了,赶紧进入校园,直接去了班级,打电话的时候黄向兰没说在哪,黄一曦以为她还在教室呢。
教室的门已经关上了,里面空无一人,想来黄向兰回寝室了,黄一曦还不知道她的宿舍在哪,问了同学,才找到寝室。
黄一曦是女生,管理员阿姨简单做下登记,就能上去了。
黄向兰寝室在五楼,512室,没有电梯,不过听黄向兰说过,宿舍条件不错,楼房都是新建不久的,私立的中学里算是好的,每间宿舍有30-40平方,一间宿舍六个人,每个人都是一张上下床,上床睡觉,下床是柜和书桌,阳台有水槽可以刷牙洗脸,还有一个大的卫生间,厕所和洗澡的地方是分开的。
寝室条件比黄一曦读书的大学寝室,好得太多了。
今天星期三,还没放假,寝室的姑娘们都背着书包往外走,边走边议论周围又有什么新开的餐馆。
黄一曦听了一嘴,很快就评估了那几个学生的家境应该不错,听她们说话,一晚上就能花掉上百元还不在乎。
一个月至少得3000元生活费了,黄一曦咋舌。
这家私立中学是白水州收费最贵的学校,生源有三种。
一种是全市甚至其他市的好学生,考来的,或者学校邀请来的,这些学生的家境参差不齐,有的不错,有的一般,也有的很差,能来这所学校,是因为学习成绩,学校对这类学生采取免学费补助生活费的办法,还有奖学金,毕竟他们贡献的,可不止学费这一点。
一种是有权有钱的,这个阶层利用各种关系,拿到条子,挤进这所学校,商洛寰就是其中之一。
据说拿的都叫条子,但条子和条子还不一样,同一人给的条子,有的名额直接内定,有的需要摇号,每种条子收费标准还不一样,黄一曦没见过条子,也不知道接收条子的老师是怎么判别条子的价格的。
还有一种就是有钱,但找不到门路的,他们靠捐献获得名额,最低捐献额是五十万元,最高不限。
黄向兰就说过,她们隔壁有一个学生的家长就捐献了一栋教学楼,听说那同学家里非常大,住宅和一栋大酒店一样,整个家里的土地面积比一个高尔夫球场还大。
黄一曦想像不出那情景,贫穷的确限制了她的想像力。
黄一曦很快找到了黄向兰的寝室,寝室门是关着的,黄一曦的手刚抬上去敲门,听到里面有声响,好象还吵得挺激烈的,黄一曦竖着耳朵贴到了门上。
寝室门不隔音,里面的声音听得真切,听起来里面有不少的人,黄一曦对声音的辨识度很高,心里默数着,里面开口的就四个,说明,里面至少四个。
黄一曦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心里更加的担心黄向兰,站直了身子,也没客气,一脚踢开了门。
寝室里所有人都看着门口。黄一曦寒着脸,抽过门口的椅子,挡着门。
然后举着手机开始录视频,“我就是黄向兰传说的姑姑,律师,这是我的证件,今天我就在这,你们把刚才的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寝室里有六个姑娘,两个缩在角落里,应该是黄向兰的室友了,剩下的四个女同学,应该不是同寝室的了。
四个小姑娘,两个按着黄向兰,三个站在过道里,有一个手里拿着水杯,水杯里,满满一下子的水,看到黄一曦冲进来,按的那两个人赶紧放开黄向兰站起来,拿水的那个,手抖一下,好在黄向兰已经跑过来,抱着黄一曦。
黄一曦眼底结冰,“刚才不是说得热闹吗?说律师又怎么样,打官司你们也不怕,现在怎么都哑巴了?刚才的嚣张劲呢?好好的学生不当当流氓。”
四个姑娘互看了一眼,一时都没人吭声。
黄向兰觉得,姑姑就是她的守护神,在她绝望的时候姑姑出现在她身边,跑到黄一曦身边,眼睛立刻掉了下来,“姑姑。”
黄一曦看着黄向兰,“别哭,没什么好哭的,她们不说,你为说,是怎么回事?她们这几个女流氓怎么对你暴力伤害了,打你哪里了?好好说,不用怕。”
黄向兰这下子可相信爸爸说的话了,以前她一直认为姑姑脾气太好,爸爸说别看姑姑话不多,什么都不计较,其实心里明白得很,她要是没点成算,能当律师在庭上和人吵架吗?
黄向兰抬着头,“她们是我们班的同学,一直在背后说我的,我也没想到,这次过分的堵我,还抓着我,威胁我,说要拿水泼我,还说泼得湿淋淋的让大家观看。”
黄一曦看向四个姑娘,“我侄女没招惹过你们,你们堵着她施暴,一个个来,家长叫过来,我们当面谈。”
个子最高的姑娘瞪眼,“我们是为了维护正义,哼,黄向兰弄坏同学的眼镜不赔,我们教训教训怎么了?”
黄一曦看黄向兰,怎么回事?
黄向兰怒气冲冲,“我转学回来后,也不知道哪里惹着她们,一直叫我阿骚仔,今天有一个男同学又过来冲我叫了几声,我也没理他,过一会儿,这个女同学过来拿那个男同学的眼镜,我就递给她,谁知道她没接好,眼镜就掉了,她非说我是故意弄坏的。”
黄向兰话还没完,那个女同学就着急了,“你就是故意的,那副眼镜是名牌的,要好几千元呢,你得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