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芳嫌恶看了眼萧言梅,觉得有些折面子。
“唉,大姐这是嫌弃妹妹如今已是残花败柳吧?”
许是有了一番经历,这一声长叹,不见心酸,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流韵致。
萧言芳虽不屑,却也好奇。
到底不曾让萧言梅就走。
“大姐,你做得对,还是不要做的好!”
萧言梅弱不经心地发问,手指却掐着掌心。
心里更是暗骂,这萧言芳当真是个外面光,没用的东西!居然这么点子小事都办不好!
“气死我了,都是些吃白饭的蠢货!没办成!”
萧言芳刚愎自用惯了,能同萧言梅说出这些,足可见她心里有多懊恼。
萧言梅轻哼,蠢货说的就是你吧。
口中却是温言软语着:
“大姐,妹妹那日还劝你呢,莫要同萧谣对着干了?您还真的找人去珍馐馆闹事了?妹妹不是说过么,萧谣那丫头有些邪性!”
萧言梅句句都是关心,字里行间全是为长姐计深远。
萧言芳虽不领情,也觉得萧言梅理应如此,态度也比方才好了许多。
“哼,那妖女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上回赏花宴时,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言芳难掩失落,更加放不下今日的屈辱。
萧言梅想起外头说的那些话,忍不住在心里笑出了声儿。
也不知是谁在府衙外头编排萧言芳,居然还编成了顺口溜:
“树上的鸟儿要成双,地上的鸳鸯想成对,萧大姐抱着猪肉追,如玉县令骑着竹竿跑。”
乍然听上去,也还行。
咂摸一下,还是一副郎骑青梅绕竹马的美景!
可若细想想那就不是这个味儿了!
这分明是说萧言芳追着林雅庭跑,而林雅庭不喜欢,躲着她!
如今这大街小巷可都传遍了,小孩子人手一根细饴糖,玩儿似的蹦蹦跳跳唱起来,大人走在后头听了跟着笑。
却不能拿人家怎么样,左不过都是些孩子们的童言童语罢了。
“大姐,不过是些不上台面的话,听听也就算了,大姐你且看我,若是听那些个流言蜚语,恐怕早就气死了。”
萧言梅心里痛快,同情的话也就说得越发顺溜。
“说你的可都是真的,你那些破事哪里是流言蜚语?分明是丢人丢尽,还敢同我相提并论!”
萧言芳却不领她的情,若不是这些日子萧安从不在,她都不能让萧言梅进屋。
嗬嗬,
这个贱-人,莫不是以为自己被人说几句就同她一般!
萧言芳想起萧安从的话,对萧言梅更添几分冷意,冷着脸撵人:
“好了,出来这么久了,你也该回去了。”
萧言芳虽常年不带脑子,只萧安从的话,她却是时时刻刻记在心里的。
“既然姐姐心里舒坦了,妹妹也就放心了!”
萧言梅焉能看不出萧言芳的不耐和厌恶。
她的掌心一阵阵刺痛,
心里越冷,口中却越发恭敬,更是在母亲二字上加重:
“总归姐姐是个好命的,自来就是爹疼母亲爱,妹妹也是多虑了。”
说着就慢腾腾站了起来,等着萧言芳留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