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
“哇”的一声就哭了。
萧安从随手敲了敲车壁,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还不快走。”
车夫唯维应诺,再顾不得其他,架着车就飞驰而去。
马车卷起阵阵尘土,一旁站立的小妇人呛得连连咳嗽。
直咳得波涛汹涌、泪水涟涟。
后头一辆马车晃悠悠跟在后头,车内的阿左掀着帘子看得焦急,更说道:“姑娘,他走了。”
萧谣却摇头,“稍安勿躁,他会回来的。”
果然,像是为了印证萧谣的话。不多时,萧安从的车驾便折返了回来。
“姑娘,他又回来了!”
阿左兴奋地对萧谣说,“咱们是不是要放,”
见萧谣瞪她,阿左忙改口:“嘿嘿,咱是不是要请阿丑出去了?
江阿丑冲萧谣抱拳:“在下枕戈待命,但凭姑娘吩咐。”
萧谣却摇头:“先看看你家凤凰的手下怎样。”
江阿丑瞥了眼就知道在路上来回摇晃的小妇人,不以为意地说道:“这么相貌平平的妇人,那萧安从也能看上?”
要他说,费这么多事儿干什么,一包毒药下去,那萧安是从招也得招、不招也得招。
萧谣却答非所问:“我要他,光明正大的去。”
“去哪儿?”
江阿丑显然没跟上萧谣的节奏。
“去死呗!”
阿左吐了瓜子壳,淡淡的说道。
萧谣笑了,知她者,阿左也。
阿左也冲萧谣恬然一笑,她跟姑娘就是那个凤凰那个翅膀那个心灵有缝隙。
“呸,”
这哪儿来的瓜子壳啊!
车夫昨晚赌了几把,正张大了嘴巴流口水又犯困,想不到天空飞来个瓜子,正好被吞了。
又,
咽下去。
“唔唔,妈了个巴子。”
车夫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咳嗽着。真是点儿背!
好不容易不咳嗽了,再一抬眼。
娘诶,不好,车偏了。
车夫手忙脚乱着伸手拉缰,顺手拿起鞭子又给了马一下。
许是嗓子疼,这一下打得有些重了。
马一受惊,就撒欢儿地跑。
“大风吹呀吹,吹得马儿飞。”
阿左看得开怀,看得过瘾,索性就唱了起来。
“马怎么能飞?”
江阿丑怼了阿左一句,又看一眼就笑了:“啧啧,还真飞起来了。”
就见那马不知受了什么刺激,正飞快地往路边的树上撞过去。
前头慢慢走着的小妇人,听着身后的动静,不由咧嘴笑了:这药放得刚刚好,马癫狂得也正正好。
然后,小妇人便慢慢往回走。
她走得极慢,等萧安从狼狈地从马车上逃下来拍打着灰尘正准备发火时,正好碰到小妇人。
小妇人这回没有歪歪扭扭再撞,而是知礼地做了一揖后说道:
“这位,方才您家车夫给了我好几鞭子,看,真的好疼啊。”
小妇人生得寻常,却有双挺翘好看的-***,她娇嗔地说话时,那对儿就这么颤巍巍地晃着。倒是很有几分动人。
萧安从喉头微动,待看到小妇人抬起皓腕给他看时,不由就变了脸色。
“芳...”
咽了险要出口之言,萧安从蓦地攥紧了小妇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