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萧谣开始背靠大树乘凉耍横。
“这位分明就是看不起我吧,公主您还是快些回去吧。”
不骂那个棺材脸,倒来撵她走?
平阳公主身形一顿,没了看好戏的心情。
虽明知萧谣拿她立威,却也无可奈何。谁让如今到了人家屋檐下?
算了,当低头就且低头吧!
所以,
“快些给萧姑娘赔不是吧。”
平阳公主干干脆脆的态度让女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蠢笨如豚,自己掌控多年的肥婆,居然因着个无足轻重的丫头生生打自己的脸?
此时此刻,
深谙宫斗的女官,骄傲如她,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索性梗着脖子不吭声。
“好了,你先回府吧。”
平阳公主一副说不动的样子,让女官略挽回了面子。她勉强冲平阳公主笑了笑,极力扮作一个好下属。
可惜平阳公主中了妖女的毒益深,女官的落魄失落根本就打动了她。
连门都不得进的女官,只好灰溜溜回了公主府,同驸马的小厮讨个主意。
“我对你怎么样?”
平阳公主步入正门,一边打量屋子,一边邀功。
“我还当公主要感谢我呢!”
萧谣也不含糊,不动声色就划清界限,说出了关窍。
“啊哈哈,你这院子也忒小了点啊!”
平阳公主指着前头的屋子左顾右而言它,“看看这黑黢黢的颜色,这哪里能住人啊!”
江阿丑和赛凤凰面面相觑:这位公主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萧谣,我住哪儿。”
像是为了印证江阿丑和赛凤凰的话,平阳公主开始挑起了房间。
只见她左挑右拣,不是说这间屋子阴暗就是说那间屋子潮湿,好不容易遇到个向阳的屋子,又说晌午住进去能晒死个人。
萧谣只好直抒胸臆:“公主您到底想住哪儿?直说就好!”
平阳公主旧事重提,“我在桂花巷有处宅院,咱们去那儿?”
桂花巷?
不就是江阿丑说的那处吗?
看来这桂花巷,必是些非富即贵之人的住处。
萧谣暗忖:幸好当时没应下。若是去了那处,旁的不说,丁婆婆就该不自在了。
萧谣不想同平阳公主瞎扯下去,让阿左上茶,自己则躲着装鹌鹑。
“算了算了,这里也不错,”
平阳公主终于停了下来。
萧谣松了口气,看了眼赛凤凰。
赛凤凰是谁?堂堂磁山大当家,怎么能陪个娇滴滴的帝女?
萧谣只好无声冲赛凤凰比了个口型,“仙木!”
赛凤凰眼睛蓦地一亮,忙走近了平阳公主,三两下就扯出:为什么平阳公主如此丰腴而她却光吃不胖,肤色不亮。
平阳公主果然如逢知己如获至宝,二女迅速进入交谈、恳谈、深谈直至促膝长谈。
此二人:一个是帝女,一个是女土匪,
二人俱都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其实,只要她们想好好说话,那么说者必会是舌灿莲花;听者必定是如沐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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