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就只是看着萧谣笑。江阿丑个蠢货,有些事情有些话说出来不等着挨收拾还能给他来一句夸?
周游看了眼勾着脖子,乐呵呵冲着赛凤凰笑的江阿丑,觉得一会儿还能看一场,“你奔跑吧,我来追”的把戏。
果然,不多时就听见赛凤凰横眉立目地冲着江阿丑喊道:“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人家长得好看?你个不要脸的东西,人家梦儿即便再好看却也也已经有了阿来了,你居然敢觊觎自己的朋友。”
糟了!
江阿丑一边奔跑着一边回头看,还得要注意自己身后的衣襟不能被赛大当家·女土匪给拉扯到,不然就凭赛凤凰的那股子狠劲儿,只怕他得衤果-奔。
“哈哈哈哈。”
萧谣笑得前仰后合,周游也不管蠢得不着边际的江阿丑只是一个劲儿地给萧谣剥松子,间或松子会偷偷从萧谣的肩膀上下来纡尊降贵地双爪合十求投喂。
每到这个时候,周世子的脸都是臭的。他可不想伺候一只没有拳头大的大老鼠。兼之这个大老鼠还拽得很。
“咕咕。”
对于周游说自己是大老鼠,松子表示,这位周世子对老鼠其实是有误会的。所以,当周世子给萧谣铺床叠被收拾好了之后,在见到门口贴着墙根一溜烟站着的东西时,眼睛还晃了一下。
那是?
周世子揉了揉眼睛,仔细地看了又看。
天哪!
若不是为了怕在萧谣面前露怯让萧谣看他不起,周世子真想拿一口大白牙咬着五根手指头惊呼一句:“老鼠啊!”
所以,这才是老鼠好么?
请不要老鼠松鼠傻傻分不清楚好不?
带着一群鼠辈溜墙根的松子将它那个好看的大尾巴竖得老高,趾高气昂地从周游身边,咳咳,尔后便踱-步-而-去。
就是这么从容就是这么拽,看看人家这样气质出众毛皮流光水滑的主儿,怎么能是那些钻地洞的老鼠呢?
这会儿若是周游还不懂松子的意思,那就真成了人不如鼠了。
“松子莫要捣乱,我让你家鼠兄嘚鼠小弟给我到处找的东西找着了来吗?”
周游看着看着,就开始咬牙切齿起来,但是也不肯轻易就认下一群鼠兄鼠弟,只是咬着牙不肯轻易认怂。
萧谣看着他那样就笑,笑着笑着眼角就堆了泪来。
你当天不怕地不怕,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还能坐稳世子位的周游为何单怕这些毛茸茸的老鼠?他又不同于姑娘们单单是觉得老鼠看着吓人,实在是小时候着着实实受过罪的。
周游小时候那次为了躲避秦王妃派去的人的追杀,躲在了一个庙里除了没吃没喝,还在半夜时分被一只偷佛祖灯油的肥老鼠给当成个不出气的乞丐咬过...
谁都有艰难的时候,可是谁也不像周世子艰难的回回都是能要人命的。周游当年实在是太苦了!
萧谣从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又因为对周游起了思慕的心思,故而自然会感同身受,很为他难受伤心。
“没事的,”
周游艰难地挪了过去,抬着头不看底下的那群老鼠,给萧谣擦着泪水。
“傻丫头,没事的,都过去了。”
并不用萧谣解释她因何落泪,周游就知道萧谣想到了何处。
看着掌心下头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周游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看,他家的小姑娘就是这么善解人意这么心疼自己...
“松子让你的那些小弟们都过来。”
沉浸在柔情蜜意里的周游:“..”
萧谣丝毫没有发觉自己身边的周世子已经绷直了身子一副站如松,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就躲的样子。她皱着眉头,吆喝着松子顺便就将手里的一抔松子递给松子,熟稔认真地吩咐着众鼠们道:“还是从前那一套,先去打探一番,尔后将有用的东西都弄过来看看。”
什么是有用的东西?
“咕咕咕咕!”
松子抱着爪子,鼠眼闪烁。
自然不是那些金银珠宝,她的松子知道,让它去找的就是那些信笺。
“你书房里的信笺被老鼠咬过么?
若是咬过了,恭喜你那就说明松子的兄嘚们曾经来过;
若是没了,也要恭喜你。那就说明咱们谣谣的兄嘚们盯上你了!
周游盯着萧谣的红唇看,嘴角露出丝宠溺的笑。
“你这个丫头。”
先前在南疆寨子里头那些个信笺拿出来时,他还疑惑了半天,只知道这姑娘力气大人好看,却不知道还有这本事,现在看来哪里是他家小姑娘有本事,是人家这些鼠兄鼠弟有本事啊!
“松子去吧,姐姐等着你的好消息。”
萧谣振臂一挥,还真是有模有样。
“看来没白吃松子。”
周游看着松子“咕咕”地对着老鼠们不知道在说啥,也跟着笑。
“松子,好好干,你姐夫也等着你的好消息。”
这句话才是周游想说的。
萧谣正笑盈盈地看着松子,听见这话就抬头看向周游,脸上不见一丝羞赧只是大大方方地“嗯”了一声尔后说道:“是的,回来让他给你剥松子。”
周游还就喜欢萧谣这种大方劲儿,他满心喜悦地凑近萧谣看着松子带着老鼠们远去。心里的那点子膈应也消散了不少。
“谣谣,你承认了?”
周游听见了,觉得还得让小姑娘亲口承认比较好.
“承认什么了?”
萧谣拍了拍衣袖站起身来:“快些歇会儿去吧,一会儿还有场恶战要打。”
周游没话找话:“谣谣,那些老鼠怎么知道什么是信、什么是纸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