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舒又塞了一颗消炎防止发热的西药在祝砚秋的嘴里,“给他弄点水,把药吃了。”
宁舒嘱咐了两声,又开始去救治其他人了。
方菲菲看了一眼宁舒,拧开了水壶小心翼翼给痛苦呻.吟的祝砚秋喂水,然后守在祝砚秋的身边,看着一直忙碌的宁舒,又看了一眼受伤的祝砚秋,皱了皱眉头。
“军医,快跟我走一趟。”一个身穿军官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的胸前挂着两个勋章,走进帐篷,到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宁舒,立刻说道:“有人受伤了,你跟我来一趟。”
“怎么不弄到这里里?”宁舒一边问道,手下不停地忙着。
“长官中了,他要指挥整个战场不能走,他一走对士气是一种极大,现在你跟我走一趟。”男人焦急地朝宁舒说道,“如果不出意外,天黑之前能守住这个站垒,所以长官只能硬挺着。”
宁舒哦了一声,将医药箱跨在肩膀上,对守着祝砚秋的方菲菲说道:“你也别闲着,如果这些伤员要喝水什么的,你帮一下忙,如果有新的伤员送进来,如果大出血,就把这个药粉洒在伤口上,先把血止住了,等我回来再说。”
方菲菲被宁舒说得一愣一愣的,接过宁舒递过来的药粉,刚想说话,对方已经出了帐篷了。
宁舒猫着腰在战壕里行走,耳边都是林弹雨,宁舒差点就被飞射而来的给打中了,连忙将腰弯得更低。
‘彭’一个战士中倒在宁舒面前,宁舒立刻蹲下来看看还有没有救。
“走了,你在干什么,长官还等着呢。”前面的军官朝宁舒吼道,炮弹声太大了,人说话不大声一点根本听不见。
“哦……”看到伤员就想救,身体快过脑子,完全是条件反射,宁舒一摸战士的脉搏,已经死了,宁舒连忙跟上军官男人,见壕沟里几个人正围着一个躺在担架上的人。
躺在担架上的长官大约三四十岁,因为流血过多,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血色了,已经陷入昏迷了。
宁舒看到他心口位置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打湿了,应该是心脏位置受伤了,宁舒顿时感觉麻爪子。
这不好救啊,要是救死了,她会不会被这些军官给毙了。
宁舒放下了药箱,将长官的衣服解开,拿了棉球擦着伤口的鲜血,心口的位置一个洞,宁舒心里拔凉拔凉的,这可怎么救。
“怎么样,快点救人。”旁边几个军官都看着宁舒,一时间让宁舒压力山大。
宁舒拿着手术刀清理着皮肤边缘,扩大创口,把伤道显露出来,没有打麻药,已经昏迷的长官痛醒了过来,动着身体,旁边几个军官连忙按住了长官。
宁舒拨开坏死失活的组织,看到已经变形的头卡在肋骨上,还有一些碎片散落皮肉组织里,这些碎片如果不取出来还会造成铅中毒。
宁舒拿着手术刀慢慢撬开了肋骨组织,长官顿时痛得直吸气,睁开眼睛,一脸痛苦,满头大汗,宁舒右手拿着摄子将取了出来,然后伤口像泉眼一眼飞快冒血,宁舒洒了一点药粉,连忙用棉球捂住。
等到出血没有厉害了,宁舒将一些碎片清理了,然后衬垫盖住伤口,然后包扎固定,宁舒看到气若游丝的长官,心里惴惴的,将消炎防止感染的西药放在水里化开了,让军官喂给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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