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林在山这种“没心没肺”的异类,才会觉得这关不怎么可怕。但李孝妮突然从后边蹿过来抱林在山胳膊,还是给林在山小吓了一跳。
哆嗦了一下,林在山猛的转过身,问李孝妮:“怎么了?”
“没事,被娃娃吓到了。”
李孝妮仍旧抓着林在山的胳膊不放,张氏姐妹花还在唱歌壮胆,这歌声就像这座娃娃岛的恐怖背景音乐,给李孝妮搞的头疼死了。
林在山无奈的微笑,和李孝妮对视了一眼,目光好像在问李孝妮:以前没觉得你这么胆小啊?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胆儿都没了?
李孝妮被林在山看的莫名尴尬,借着扶林在山胳膊的动作,她偷偷掐了林在山一下,示意林在山不要逗她。她现在真的很紧张。
林在山觉得眼前的李孝妮好像变成了个小女孩,还挺可爱的。便生出了逗逗李孝妮的念头,他同李孝妮讲:“你跟着我吧,我来找,你别找了。”
“嗯。”李孝妮轻轻的应了,以小鸟依人的心态跟着林在山往丛林里走。
路两边的树上,全是脖子被吊住的娃娃,很多娃娃的脑袋都已经歪了,它们就那么歪着脖子,用或痛苦或空洞的目光凝望着入侵者。
风一刮,它们的身体会晃动,和树枝碰撞发出很细碎的声音,仿佛在警告入侵者不要再往里走了。
李孝妮紧跟着林在山,越往里走越觉得身上不舒服,她的颈椎自打登岛后,就一直在隐隐作痛,仿佛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了。
赵洪国由于要拍林在山和李孝妮,他是走在队伍最前面的,他倒退着在走,将注意力全放在摄像上了,没去多想别的。
李雅妮和赵洪国几乎是并排走在最前面的,她在负责趟路,并且不能入镜。
在这样恐怖的丛林里趟路,旁边不远处还一直在响荡着张氏姐妹花的“恐怖”歌声,李雅妮简直要崩溃了,她特别想朝着张氏姐妹花喊一句:拜托你们不要再唱了,吓死人了!
李孝妮听着张氏姐妹花唱歌,也有种情绪越来越紧绷的感觉。
行不多远,丛林中又出现了一座废弃的小木屋,看那诡异的气氛,很可能藏着奥运娃娃。
林在山带队进了木屋去找奥运娃娃。
屋里的空气很湿腐,但这座小木屋隔开了张氏姐妹花的歌声,这让李孝妮和李雅妮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林在山翻找着木屋的犄角旮旯,故意问李孝妮:“你刚才听姐妹花唱的童谣,不觉得很奇怪吗?”
“怎么奇怪了?”
李孝妮问话的同时,心里“咯噔”了一下,细思恐极的低声讲:“那不会不是子萱和子沫唱的?”
李雅妮被李孝妮说的头皮瞬间就发麻了!发根变硬,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她的头皮,她简直不敢去想,刚刚的歌声要不是张氏姐妹花唱的,那会是谁唱的!不能这么邪门吧!
赵洪国被李孝妮这么一讲,表情也变得僵硬了,视线离开摄像镜头,他苦笑着看向了李孝妮,希望李孝妮不要再这么吓唬人了。这要真不是张氏姐妹花唱的,那他就不摄影了,他撒丫子就往岛外跑,这岛太恐怖了!
李孝妮问出这个问题后,自己也被吓了一大跳,不敢往下深想。
林在山当然清楚,那肯定是张氏姐妹花唱的,他的耳朵极其敏感,听声音绝对错不了。那么有默契有特点的歌声,不是张氏姐妹花唱的还能是谁唱的?
见李孝妮自己把自己给吓到了,林在山忙讲:“那肯定是子萱和子沫唱的啊,我问的是,你不觉得她们唱的童谣很奇怪吗?”
“她们唱的是妹妹背着洋娃娃,这是首流传很广的儿歌,我小时候也唱过。你不会没听过吧?”
“我当然听过,但我一直觉得这首歌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李孝妮搞不懂林在山在奇怪什么。
李雅妮知道林在山是个超级音乐天才,见林在山质疑这首流传很广的童谣,她也很好奇林在山质疑的点在哪里。
“这首歌讲的故事很奇怪,你难道没察觉吗?只要稍微想一想,就会发现这首歌的歌词不对劲。”
李孝妮仔细回想一下这首儿歌的歌词,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她脑子里对这首儿歌的直观印象,就是一首可爱的童谣,所以很难去多想什么。
林在山对这首儿歌的印象可不是停留在童谣上,因为这首歌在另一位面早就被人给恶搞成了十大中文恐怖禁曲之一了!
林在山诱导着李孝妮从恐怖的方向去想这首歌的歌词:“你仔细想想这首歌的歌词,主角是妹妹背着洋娃娃,既然是洋娃娃,它怎么会哭着叫妈妈呢?”
李孝妮猜说:“这只是一种拟人的可爱写法吧。这首歌是写给小朋友听的,小朋友不会想这么多的。”
“呵呵,这可不一定。我一直觉得这首家喻户晓朗朗上口的童谣,是暗藏玄机的。这里面隐藏了一个既凄凉又残酷的成人故事。”
李孝妮有点懵,在一间满是鬼娃娃的破木屋里听林在山讲这些,她身上很难不生出冷意。但她很好奇林在山为什么会这么说这首歌,既害怕又求解的问林在山:“此话怎讲?”
“首先,由我前面说的疑点往下分析就可以知道,这首歌的故事里的妹妹背着的娃娃,既然会哭,她就肯定不是一般的娃娃。由它会哭着叫妈妈的行为来看,恐怕这个娃娃暗指的就是人类的婴儿。那为什么前面又要用洋娃娃来代称呢?这又有一层深刻的含意,我等一下再说。我们先看歌词的最后一句:树上鸟儿小鸟笑哈哈,一般的鸟类是不会发出类似哈这样的叫声的,能够发出这样叫声的鸟类,只有几种叫声较为特殊或是能够模彷声音的种类,比如九官鸟、鹦鹉、乌鸦等。而其中,鹦鹉是外来种,还是保育类。九官鸟虽然被饲养已有长期的历史,但依然不是野外常见的品种,只有乌鸦,不但生存适应力强,栖息地也遍布全世界,最有可能是故事中哈哈笑的鸟儿。”
李孝妮、李雅妮听得全都瞠目结舌了!她们没想到林在山会把这首歌的细节给解读成这样!
虽然这个解读有点夸张,但仔细想想,她们又很难去反驳林在山。
鉴于林在山是一个超凡脱俗的天才音乐人,他在解读音乐的时候,她们没理由去多质疑什么。
但要按着林在山的说法去想这首歌,那这首歌未免也太恐怖了吧!
赵洪国和林在山都是男人,他心有灵犀的猜到了,这似乎是林在山故意在吓唬李天后逗李天后玩呢。
哪个男人遇上李天后这样的极品女人了,都会想点花招逗逗对方吧。特别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给李天后吓到,一直依附着他,这岂不爽死了?
林在山一本正经的继续往后讲:“对于乌鸦,相信你们都非常熟悉它所代表的意象:悲伤、不幸、邪恶、死亡。在这首歌里用鸟儿来暗指乌鸦,一定是作者藏着一些深意的。沿着这个脉络我们在深想一下,就不难猜出洋娃娃这个词的用意了洋娃娃,是一种不会动的物品,没有灵魂的玩具。不会动。没有灵魂。其实作者想要表达的就是死娃娃!”
李孝妮和李雅妮听林在山加重音调的讲“死娃娃”,再看看这满屋的“死娃娃”,她们眉头都紧紧的皱住了。
她们很想打断林在山,让他别往下讲了。这个故事等回到酒店再给她们讲。现在讲,真的很恐怖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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