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琅,你知道本候来找你是为了什么吗?”既然药琅不说,他就只能自己问了。
他有的是办法让药琅说实话。
药琅倒茶的动作僵了一下,他想,他大概知道白子墨这个时候来找他,是为了什么?
可是,他只当做不知,“我不知道啊?侯爷是有什么事要交代我吗?”
药琅努力保持着微笑,让自己看上去和平常没什么两样。
可微笑若是太过紧绷了,就会显得有些僵硬了。
从而就显的假,显得心虚。
药琅这样装傻,很明显白子墨眼神变了,变得愈发的深谙凛冽,嗓音也沉了下来,“你和夫人,瞒了本候什么?”
他就没打算和药琅拐弯抹角下去。
药琅和卿卿有事瞒着他,他哪会看不出来?
能让卿卿这么煞费苦心的瞒着他,一定不是什么小事。
既然卿卿有意不肯告诉他,他就只能从药琅着手了。
听闻白子墨这般开门见山的直问,药琅呼吸紧了一下,还是努力绷着,“侯爷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
都说揣着明白装糊涂,药琅现在算是明白了这句话。
他现在,不仅是要装糊涂,还要隐瞒下去……
白子墨看了看,药琅还是打算咬口不说,忽而白子墨似是笑了一下,“看来你更听夫人的话。”
这前后不搭的一句话,倒叫药琅一下子没明白过来。
然后白子墨拍了两下手巴掌,在药琅还没明白过来的时候,门口就又有人进来了。
进来的是两个护卫,押着一个人。
药琅一看,眼睛都瞪大了一圈,“白大哥你这是干什么?!”
这个时候,药琅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白大哥。
显然是有些急了。
因为被押进来的人,是阿羡!
但白子墨没有回答他,反而是前言不搭后语的问他,“药琅,阿羡于你,也算有恩吧?”
药琅闻言默然了。
是啊,阿羡于他有恩。
是阿羡,替他杀了赵全书,帮他报了仇。
又悉心照顾他,保护他……
“阿羡不是侯爷的人吗?侯爷为何这般对待自己忠心耿耿的人?!”若是细听,便会发现药琅说话都是咬着牙的。
看样子,阿羡是被用过刑了。
脸上有伤痕,而且被两个护卫押着,看上去很虚弱……
阿羡这是怎么了?
药琅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阿羡犯了错,就该受罚。”相比起药琅的急切,白子墨只是面无波澜的随口道。
“犯错?他犯什么错了?!”药琅可谓是咬牙切齿的说话,阿羡这一路不是跟着他们一起回来的吗?
怎么就犯错了?
犯什么错了?要把人打成这样?!
白子墨对自己人也下手这么重吗?!
“在九龙山,他护卫不利,致使卿卿被人迷晕,险些出了事,说他犯错已经是从轻发落了,否则便是治他个护卫不利之罪。”白子墨云淡风轻的解释给药琅听。
告诉他,阿羡犯的是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