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脸色虚白,刚刚真的吓到她了。
慕玄凌伸过来的手,正好是刚刚被蛇咬过的一只,上面还有两个带血的蛇牙印!
裴卿卿眼神深陷了一下,然后在白晨的搀扶下,她站了起来。
只是腿脚还是有些发软。
并没有要慕玄凌的搀扶。
慕玄凌伸在半空的手僵了一下,既尴尬,又失落。
裴卿卿深吸一口气,刻意让自己去忽略了慕玄凌被蛇咬的手,以及他刚才救她之举。
她眸光清冷的看着许皇后,“皇后娘娘,我敬您一声皇后娘娘,可您竟放蛇咬我?就请皇后娘娘跟我一起到陛下面前说个清楚吧!”
真当她裴卿卿是软柿子吗?
居然放蛇咬她!
简直是岂有此理。
刚才要不是有白晨护着,慕玄凌及时抓住了那条蛇,指不定会出什么事呢!
既然许皇后做得出来放蛇咬人的事,那就只能到乾帝面前好好说说了!
裴卿卿心里清楚,毕竟对方是皇后,能处置她的,也只有乾帝了。
“裴卿卿,你非但死不承认谋划凌王子嗣,还敢到陛下面前去说?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要论硬气,许皇后是绝对不输裴卿卿的!
她冷笑着,言辞冷厉的讥讽着裴卿卿。
裴卿卿闻言,骤然眼神一黯,不见棺材不掉泪?
到底是谁不见棺材不掉泪?!
“皇后娘娘口口声声说我谋害凌王子嗣,有何凭证?”裴卿卿着实有些气到了。
放蛇咬她,许皇后还有理了?
“凭证?就凭你身上有诱蛇香粉的气味,否则刚才那蛇为何单单只袭击你?”许皇后理直气壮的说。
这么一说,裴卿卿就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
所以许皇后才放蛇咬她!
就因为许皇后闻到她身上沾上了诱蛇香粉的气味?
这就是许皇后说的佐证的法子是吗?
好啊,既然如此,那就也别怪她不留情面了。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怕是冤枉好人了!”
哪知,裴卿卿刚开口,不防就被人打断了。
从殿外传进来一道女声。
这声音……
是牧野彤?
果不其然,随后便见牧野彤进殿来了。
不仅她来了,她还带来……不,是抓来一个人。
瞧着是个宫婢打扮的人。
并且随手,就把那宫婢给扔地上去了。
“卿卿,你没事吧?我没来晚吧?”一见裴卿卿,牧野彤当即便关心的询问。
也是上下查看,她可有损伤。
裴卿卿微微摇头,“我没事……你怎么来了?”
她倒没什么大事儿,倒是牧野彤,怎么来了?
牧野彤的突然出现,着实令人出乎意料,慕玄凌和许皇后,乃至后面的裴蓉华都狐疑了一下。
尤其是裴蓉华,愣是慢半拍的从慕玄凌被蛇咬的事情上反应过来。
拉着慕玄凌坐在她身边。
可是裴蓉华心里恨啊!
为了救裴卿卿,他居然如此不要命!
将她置于何地?!
瞧着慕玄凌英俊的侧颜,可他的目光,却从未停留在她身上,他的眼中,一直都只有裴卿卿!
谁又知道裴蓉华心中的煎熬。
如冰如火的煎熬!
慕玄凌,叫她又爱又恨!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凤仪宫!”许皇后,因为一直被幽禁,是以说起来,她并未见过牧野彤。
所以见到牧野彤,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她来。
“皇后娘娘,我是牧野彤!”牧野彤还‘好心’的给许皇后来个自我介绍。
“牧野彤……”倒是许皇后,听闻牧野彤的名字,微微眯起了眸子,“你便是戎狄郡主?”
虽然她被幽禁,没参加过宫里的各个宴席,也没见过戎狄使臣和神昭使臣一干人等。
但不代表她没听过。
戎狄可汗和郡主一同出使,宫里人尽皆知。
许皇后自然也知道。
不过今日才算见着戎狄郡主真容罢了。
“不错,我就是戎狄郡主。”许皇后说什么,牧野彤就答什么。
知道了牧野彤是谁,许皇后可没心情陪她闲话,语气不善的问,“你来干什么?”
“我来……自然是来帮皇后娘娘的。”牧野彤不以为然的说。
说罢,她瞧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宫婢,又瞧了一眼后面的裴蓉华,幽幽道,“有些人偷鸡不成蚀把米,皇后娘娘可莫要冤枉了好人才是!本郡主记得,你们天朝有句话,叫…叫什么来着?作茧自缚!对没错!就是作茧自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