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防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男人抱了起来。
然后坐到了男人腿上,“夫人生气了?”
裴卿卿不语,不搭理他。
她生没生气,他看不出来吗!
但坐到男人腿上,她也没抗拒。
说明,其实心底里,也没有真的生他的气。
“为夫认错,夫人想怎么罚?”男人低沉而魅惑的嗓音道。
“……”裴卿卿偏头,还是不理人。
但她乖巧的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抱着,便是最大的缓和了。
咳咳,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生气只是表面上的!
“还记得成亲那夜,夫人对为夫说,责罚为夫,是夫人唯一的特权,夫人有这特权,不想行使麽?”白子墨继续魅惑的说。
可单单是这句话,就让裴卿卿鼓起的火气消了一大半了。
责罚他,是她唯一的特权,他还记得?
“我责罚你有什么用?我又能怎么责罚你?”裴卿卿总算是开口了。
后面没说的话就是,责罚你,心疼的还不是我自己麽?
这个男人,是把她吃的死死的。
“夫人,镇南王来京,你的身世便就瞒不住,也只有镇南王,能护你安然,把你交给镇南王,我放心。”
见她消气了,白子墨说话便就严谨了很多。
男人温润的眉眼间,就写着认真两个字。
只有镇南王护着她,他才能放心。
可裴卿卿听着这话,顿时就听出了不对劲儿,她蹭的一下从男人腿上弹了起来,认真的看着男人问,“侯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把她交给镇南王?
“你要把我交给镇南王?”裴卿卿眸光清冷的问。
“卿卿,你若留下来,必会有危险。”男人严谨的口吻道。
换言之,就是要她跟镇南王走。
“所以侯爷要我走?”裴卿卿忍着心酸的问。
但其实,裴卿卿心里哪会不清楚男人的意思。
既然镇南王知道了她的身世,说明乾帝那里也瞒不了多久了。
一旦乾帝知道,她并非皇女,必然不会放过她。
所以,白子墨就想送她走?
她清亮的眸中,闪烁着泪花。
白子墨虽然心疼不舍,但终究是狠了下心,“本候已经安排妥当了,明日你便跟随镇南王离京!”
凛冽的口吻不容置疑。
说话间,白子墨背对着她,负手而立。
是为了不让她看到他眼眶的湿润。
“白子墨!你真要送我走?!”裴卿卿感觉自己真要生气了!咬着牙再问一遍!
他真要让她走?
白子墨没有回头,骨节分明的十指紧握成拳,低沉的嗓音透着丝丝沙哑,“待事情安定之后,本候会接你回来。”
“子墨……”
可是男人没有再给她开口的机会,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房间。
只留给裴卿卿一个漠然的背影。
裴卿卿在后面,眼泪都出来了。
白子墨居然要让她走?
可她却没看到男人眼中流下的泪。
她哭,是觉得难过,不舍,也伤心。
但却不是因为白子墨的所作所为。
她只是……舍不得离开白子墨。
可裴卿卿清楚的知道,她若留下来,只会给白子墨惹麻烦。
若没有她,至少白子墨能无后顾之忧的和乾帝周旋。
要是她不走,她就是白子墨的束缚,束手束脚,怕是扛不住乾帝的弹压。
“吩咐下去,侯府遇刺,刺客掳走了夫人,所有人都给本候去搜寻刺客踪迹,务必要找回夫人。”
裴卿卿清楚的听见了男人冷冽的嗓音在外头吩咐。
然后,天一大亮,侯爷夫人被刺客掳走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传遍了整个京师城。
侯爷带着人,满城搜寻刺客踪迹,但还是没能找回侯爷夫人……
今日便是十五,即便侯府遇刺,甚至侯爷夫人被掳,也改变不了今日的喜事。
今日是青禾郡主出嫁和亲的日子,轰动整个京师,百姓们早早的便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了。
青禾郡主远嫁和亲,是为了两国和睦而嫁,出嫁场面自然是极其隆重的。
长公主府也是挂满了红红绸和大红喜字。
一大清早的,青禾便再一堆嬷嬷的折腾下,打扮了出来。
一身的凤冠霞帔,美艳至极。
衬托着青禾整个人都惊艳了不少。
看着镜中头戴凤冠的自己,美艳夺目,可那双眼睛里,却是黯然无光的。
“郡主,时辰到了,郡主该起身了。”伺候的嬷嬷说道。
在嬷嬷的搀扶下,青禾站了起来,这一身的凤冠霞帔,可真沉。
“母亲还是不肯见我吗?”青禾眸光黯然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