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一直没怎么动过的卡,里面存了这些年股份的分红,只有刚来尼德兰的时候用过一次,具体有多少钱我也不知道,伦敦的消费太高了,我长期在东江,也用不到,母亲你拿着吧!”
话说的很真诚,没有其他任何别的意味,若是平常,厉秋行肯定不会要。
可是现在……她想了想,又把那张卡推了过来。
“你要结婚了,本该是我送你什么的,这样吧,你好好想一想,需要什么,和母亲说,虽然差不太多,但是伦敦的特色和尼德兰不同,或许有什么新奇的东西,你们会喜欢也说不定。”
权恒并没有动那张卡。
“苏伯伯已经帮了楼薇很多,我听她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因为您,苏爷爷和苏伯伯才会帮忙的。”
这些,苏罄玄竟然没有和她说过,竟然还有苏老,厉秋行心头涌过了另外一层不舒服的波。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们似乎过得不错。”
权恒眼神平静起来,母亲还是没有问楼薇是个什么样的女孩,自己和他相处的怎么样。
“还好,你还是把卡收了吧,反正我也毕业一年多了,也该在物质上孝顺一些。”
母亲思想西化的很,起码表面上是,并不觉得孝顺是什么美德,在她对自己的教育中,独立和自由胜过一切。
以至于在她对外公的态度上,慢慢的变成了礼貌有余,而亲近不足。
厉秋行看了那张卡一眼,没有伸手去拿,权恒又把它推回来,厉秋行才收了。
权恒觉得,我现在自己心中,再也不是神坛上那个高高在上的所在了。
她其实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性,气质比别人好一些,虚荣也有,对别人的依赖也有。
其实这样也好,总比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让他觉得飘忽来得实在自然,她离自己更近了。
厉秋行在尼德兰并没有多做停留,傍晚的时候匆匆回了伦敦。
权恒只是稍微的怔了几分钟,想了想过去,又想想现在,觉得现状也没有什么不好,苏罄玄和母亲,父亲和冯秀红,似乎日子过得都很顺畅愉快。
那,接下来就是只管好自己就好了。
就重新投入到工作中去了,无论父母如何,那是他们的选择,他们的生活。
而自己,幸福已经完全把握住,只把它扩得更大更远就是了。
楼薇周五的上午,录完了苏罄玄的节目,虽然她和丁炎两个人,极力挽留,最后还搬出了张云舟,对方还是没有要录制节目的费用,甚至连请他出去吃顿饭都不肯。
从工作室出来直接赶半个机场,回伦敦陪厉秋行了。当然这些别人并不知情,除了,在门口上车的时候,冲楼薇耳语了一句。
“我去见一下权恒母亲,你要是想客气的话,以后有的是机会,反正总是要见未来婆婆的。”
说完不待楼薇反应过来,就已经上车走了,只留下丁炎站在初秋的微风中,踌躇满志的准备更上一个台阶。
“刚才苏教授和你说了什么?”
“私人话题,不便透露!”
“切,你当我爱听呀,待会把下一期的稿子给我。”
“在我办公桌上自己去拿,下午我有重要的事情,终于见了。”
说完从衣袋里开始拿钥匙,准备去停车场了。
“哎!自由散漫!”
当然他说这话时,只看见楼薇的背影了。
何承承做了几天的测试和检查,试治疗了一次,具体结果仍然不知道,何母二人看着他们一次一次这么正规的检查,其实心里抱了很大的希望。
除了住在蒋思凯的房子,有点不太自在之外,心情倒是前所未有的放松起来。
买了一大堆饭菜,准备给他们续上,却见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小朵儿正要开门出来。
“怎么买了这么多菜?”
“你这是要走吗?”
蒋思凯也从门后面出来。
“本来想带她去吃饭的,既然你来了,那我们就勉强在这里吃点吧。”
楼薇瞥了他一眼,觉得这样的蒋思真的要比周乐宇可爱多了。
“就知道使唤我!自己是个妻奴还不够呀!”
说完还是拉着小朵重新坐回到屋子里的沙发上,索的去厨房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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