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被他按在角落里吻的七荤八素无力反抗时,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小时候旅游参观古床时的情景。那时她还觉得诧异,这样逼仄密封的床睡起来会有多压抑,如今身处这里,才明白在床笫之欢里,这样一张床意味着什么。
安全,坦诚,暧昧。
她对喜欢的人一向宽和放纵,所以便十分温顺的任他亲吻。只是随着两人身体温度的升高,喘息声愈来愈急促,事情开始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胸前的衣扣被解开几颗,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和粉红的小衣,沈之璋颤抖着顺着她的脖颈往下亲吻,双手不安的游走在腰腿之间,来回摩挲,情到深处,竟然低低地祈求道:“锦书,锦书,我们在一起吧。”
只是这一句恍若隔世,一时教她无法分辨是虚幻还是现实。这是他头一次叫她的名字,隔着别人的肉体呼唤她的灵魂,让她瞬间从情欲之中清醒过来。
眼前的这一切,都不属于她。就连这具身体,也不过是莫名其妙借来的东西。可就在这一瞬间,她的头突然开始猛烈的疼痛起来,就好像原来的那个高锦书正在回来,和她疯狂的夺取身体,驱逐她这个外来人。
锦书不停地喘着气,试图缓解这种从未有过的痛感。沈之璋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慢慢停下了动作,迷茫的盯着她看:“不喜欢这样吗?”
理智在一点点回归,头痛感渐渐消失,锦书感觉好多了。她轻轻的拉起被子,试图阻隔一切,在他尚未恢复清醒的目光中,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哄他:“没有,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能给我一点时间吗?”
沈之璋瞬间溃不成军,败下阵来。他一直知道她温和脾气好,但没想到,在这方面她能温柔至此。
于是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道:“好。”
沈之璋腻在她脖颈间,温存不断。锦书的心却开始惶惶不安。自从穿越以来,她一直觉得原来的锦书已经离去,可方才情到深处时,她竟然强烈地感受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原主的抗拒感不容忽视。
难道这一个身体里住着两个灵魂吗?
思极此,锦书开始有些害怕。非人非鬼,也不知另一个锦书会不会回来,什么时候回来。又或许,这一年多的古代之旅,只是黄粱一梦罢了。
她闭上了眼睛,轻轻侧过头去。
梦里不知身是客,醒来却道如南柯。
瞧她渐渐没了兴致,情绪低迷,沈之璋也隐隐觉得不安。他支起身子来,耐着性子柔声哄道:“锦书?是不是不高兴了?既然不喜欢,我停下来就是了,好不好?”
她回过头来,对上他焦急温柔的眼神,忍不住轻轻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莞尔一笑:“没有不高兴,突然有些头疼罢了。”
“要紧吗?”
“不要紧,已经不疼了。”
这一夜,锦书尝到了失眠的滋味。直到天光方亮时,她才终于支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沈之璋起身的时候瞧她一脸倦容还在睡,便吩咐小环她们别吵她,等她醒了记得叫太医过来把个脉瞧瞧。
众人都有些担忧,唯有徐嬷嬷十分老道的一笑:怕是昨晚上闹的有些晚了吧?瞧驸马爷那眼神,温柔的能拧出水儿来!
老太医请了半天脉,没看出个所以然来,锦书也不爱吃什么药,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四月二十一日,宇文楠进入大梁,三日后和二皇子完婚,成为了皇家的儿媳妇。不过听说成亲没有几日,她的战斗力就被二皇子的两个侧妃吊打了,被秒成战五渣。而二皇子本人,沉迷于追求秦雨荷,顾头不顾腚的,才不管家里的死活,一心想娶秦雨荷回家。
同时,沈之璋同学也将迎来他的二十一岁生辰。这孩子出生在五月四日,历史上的这一天可是发生过许多轰轰烈烈可歌可泣的大事。所以锦书一直觉得,他作为穿越女的男人,将来肯定能成就一番事业!
同样这么认为的,应该还有他的妾室小独苗芙蓉。这位可是预谋很久了,一个月前就哭着闹着要衣裳要首饰要钱,估摸着是想在沈之璋的生辰宴上大展宏图一把,重回人生巅峰吧?
锦书表示:我不紧张,我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