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之璋这才后知后觉抬手摸了摸额头,一看手指上都沾了血迹,他正准备说话,不料锦书已经回头冲那小厮吼了一句:“你瞎啊?还不滚下来?看看看!能看出个花来吗?”
小厮身子抖了抖,连忙跳下来跪了下去磕头请罪:“贵人饶命!小的该死……”
锦书这一嗓子把沈之璋也吓了一跳:这是那个我认识的锦书吗?
这边动静一大,引的王氏和沈之琰也穿过人群过来看。王氏一看便吓得惊叫一声:“这是怎么了?呀!之璋你的头怎么破了?”
这时人群中有人认出了他们,众人皆吃了一惊:“天哪,这不是六公主和驸马爷吗?”
“是啊,这下可闯祸了,谁家的下人这么没规矩啊?”
“呦,这考试头一天遇上这事,头上见红,怕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锦书一面给他按着伤口一面回头怼回去:“放肆!本宫看谁在这里胡言乱语!当本宫聋了不成?”
人群瞬间噤声。
锦书又低头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小厮,斥责道:“请你主家出来,难道要我亲自去问责?”
“是是是,小的这就去。”
我去?六公主还能这么飙的吗?王氏眨了眨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沈之璋也愣了一下,抬手自己按着伤口,暗自叹一声:真是倒霉透顶!
“还是先看看伤势要不要紧吧。”沈之琰回过神来,接过帕子慢慢松开手,仔细看了看他的伤口。
沈之璋连忙哎呀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抬手胡乱摸了摸故作轻松道:“小伤而已,没什么大碍的。”
“确实只是皮肉伤。”沈之琰松了口气道:“血止住就没事了。”
锦书也踮脚瞅了瞅,确认只是皮外伤后,同样松了一口气。
“你看真没什么事,回头包扎一下就行了。”沈之璋大咧咧一摆手道:“哎呀,不必担忧的。”
煮豆豆萁挤过人群来,兴奋道:“公主,国公爷夫人,考场的东西都安置好了,驸马爷可以……这是……公子你头怎么了?”
王氏眼神示意他们闭嘴。
是时忽然有男子穿过人群过来作揖赔罪:“六公主,驸马爷。在下坪洲段澜庭陪幼弟进京赶考。方才家仆莽撞误伤了您,还请您恕罪。”
锦书侧身上下瞥了他一眼丢下一句:“等下说。”
说着她又回头,直接伸手进衣袖里用力扯了一条白布来,一折三下抬手绑在他额前,十分淡定的拍了拍他的肩道:“啥事没有,这叫开门红。咱肯定考好。去考试吧小伙子!”
听她这么说,沈之璋忍不住笑了起来。
谁知进考场的时候沈之璋恰好遇到了昔日死敌甘霖。甘霖一见他便笑的前仰后合:“哈哈哈,你这是啥造型啊,挺别致啊!”
沈之璋给他一白眼:“老子这是必过造型。”
甘霖咆哮:“过个屁,脑子都磕傻了,还不如回家去!”
“老子磕了头都比你聪明。”开玩笑,抬杠沈之璋输过吗?
“别在这充人数了,你又考不上,今年主考官可一口贿赂不吃,六公主也没招的。”甘霖继续毒舌怼他。
“呦?那你这是贿赂失败了?”沈之璋嘿嘿一笑:“没事,你这次先熟悉熟悉考场环境,毕竟以后还要来。”
“你!”甘霖气的脸都白了,追着他骂:“你混账!你才是来熟悉考场呢!”
“老子考场到了。傻子,你跟在我腚后边干啥?”沈之璋啧啧一声:“连地方都找不到,看来考场环境至少要熟悉两次啊。”
“你才两次!”甘霖骂完扭头寻找自己的考场。
“那行吧,你就熟悉一次。”沈之璋在他背后调侃一句。
甘霖步伐踉跄一下,阵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