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方在历史上对于商业的处理截然不同,东方长期以来重农抑商,商人就算再成功,也不可能成长到左右国家政局的程度,强大如吕不韦,最终也难免落得个饮鸩自尽的下场。
欧洲的希伯来人也一样,几千年来,希伯来人连个自己的祖国都没有,生存环境跟居无定所的吉普赛人差不多,各国只要社会矛盾尖锐到一定程度,就会把希伯来人当做替罪羊杀推出来一批以谢天下,就跟未来美国总统动不动就依靠发动战争转移国内矛盾一样,其实都是套路。
南部非洲也有很多希伯来人,不过和欧洲的希伯来人不同,南部非洲的希伯来人老老实实做生意,踏踏实实经营农场,几乎从来不牵扯政治,真没欧洲的希伯来人那么不堪。
当然这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制度优势,在南部非洲,放高利贷是违法的,只有银行才能从事金融放贷。
囤积居奇也是违法的,先不说各种各样的价格保证制度,南部非洲联邦政府的强大调度能力,有能力让囤积居奇的商人赔的血本无归,这种情况下想赚黑心钱很困难,一旦被经济部门或者布拉德办公室发现,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所以这种情况下,南部非洲还真不担心大量移民的涌入,毕竟西非还有上百万平方公里土地亟待开发呢,新移民来到南部非洲之后先扔到西非去种地,能力强素质高的新移民不用联邦政府出面自己就能找到工作,和德国相比,南部非洲的条件肯定是好很多了,那些自愿回到德国的南部非洲人,强扭的瓜不甜,何必一定要把人留住,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退一万步说,对于那些想要返回德国的徳裔,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不设置障碍,这也会增加徳裔对南部非洲的好感,忠诚度就是这样慢慢累积起来的。
世界大战期间,南部非洲徳裔并没有受到针对。
美国的徳裔却被集体关进集中营,这也是世界大战后,更多徳国移民选择南部非洲的重要原因之一。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工作之一,是帮助那些被排挤、被迫害,不得不离开德国的德国人,哪怕他们的目的地不是前往南部非洲,我们也可以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份感激他们会永远铭记在心。”陈祁有原则,帮助归帮助,就算前往南部非洲的新移民,如果违反南部非洲法律,一样会受到南部非洲法律的严惩。
南部非洲司法最强调的就是公平,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内志苏丹国的王子在南部非洲触犯法律,也同样不会因为身份得到哪怕一点点的照顾。
甚至还会更严格,毕竟内志苏丹国有钱嘛,普通南部非洲人触犯法律,保释金可能只需要五百兰特,内志苏丹国的王子就得五千起步,要不然都对不起王子的身份。
当然保释金制度只存在于那些程度较轻的犯罪行为中,重罪是不能保释的,有钱也不行。
“雪中送炭也不一定会让人感激——”副使路易·苏尔特冷笑,有些人就是畏威而不怀德,感化是没用的。
南部非洲大量吸收新移民的同时,也在将大量等待期内表现不佳的新移民驱逐出境。
不仅仅是欧洲移民,很多亚洲移民在等待期内也会犯错,他们也会被驱逐出境。
欧洲移民被驱逐,通常会送往加拿大。
亚洲移民被驱逐,基本上都是送往澳大利亚。
这两个国家也被一些南部非洲人戏称为一东一西两个“垃圾处理中心”。
当然南部非洲联邦政府从来没有这样公开承认过。
“那就软硬兼施,南部非洲的福利,只有南部非洲人才能享受。”陈祁也讨厌垃圾人,偏偏这样的人到处都有。
去年十月份,坦葛尼喀爆发了一起震惊整个南部非洲的窝案,当地基戈马郡负责国家农场经营的官员,勾结不法商人采用违法手段,将面积多达11万英亩的国家农场转变为私人农场,给国家农场造成巨大损失。
受这起案件牵连的人多达近400人,坦葛尼喀州长和州议会议长在案件爆发后被迫辞职,被司法部立法调查的政府雇员多达115人,数十家公司因此破产,近200人被追究刑事责任,四名主犯的刑期加起来达到空前的1650年。
南部非洲有些州有死刑,有些州没有死刑,没有死刑的州其实比有死刑的州更恐怖,刑期超长的服刑人员意味着无穷无尽的被迫劳动,有些人就会铤而走险,或者破罐子破摔,这样的人一般会被当做极度危险分子送到位于非洲最南端的罗本岛关押。
被送到罗本岛,几乎等同于被判处死刑,区别只是早晚而已。
这个案件发生后,联邦各级政府不约而同的加强法律教育,州长和州议长同时被迫辞职,这种事以前在南部非洲从来没有发生过,南部非洲法律脱胎于英国法律,基戈马郡的窝案,如果发生在英国,州长和州议长多半不会受到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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