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棒了,我在南部非洲忙活了几个月,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劳动成果?”雷纳德·卡佩大发雷霆,回到巴黎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总理府。
“抱歉雷纳德,军购是上一届政府的决定,和我没关系!”刚刚上任的法国总理阿尔贝特·萨罗是真委屈。
法国总理真神奇,雷纳德·卡佩离开法国前往南部非洲的时候,法国总理还是爱德华·达拉第呢。
等雷纳德·卡佩返回法国,总理已经换成了阿尔贝特·萨罗。
这也正常,萨尔地区公投回到德国,肯定要有人为此负责。
所以爱德华·达拉第就成了替罪羊。
“没关系——呵呵,很好,我在《军购协议》上签字的时候,已经付给南部非洲人1000万兰特的定金,这笔钱怎么解决?”雷纳德·卡佩心灰意冷,那1000万是雷纳德·卡佩垫付的。
“我们已经取消了订单,难道南部非洲人不应该把钱退回来吗?”阿尔贝特·萨罗装傻,毫无契约精神。
“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真不愧是图卢兹大学法学院的高材生!”雷纳德·卡佩气极反笑。
阿尔贝特·萨罗毕业于图卢兹大学法学院,以律师身份当选为众议院议员,后来担任过国务部副部长、陆军副部长、教育部长、内政部长、海军部长、并两次出任印度支那总督。
在担任法国总理之前,阿尔贝特·萨罗的职务是殖民事务部部长。
从阿尔贝特·萨罗的履历里,就能看出法国政坛有多混乱。
很难想象,一个从来没有接触过军事的人,有资格担任陆军部副部长和海军部长。
这在南部非洲是绝对不可能的。
“兰德银行和罗德西亚银行不是答应承销债券嘛,等这部分资金到位——”阿尔贝特·萨罗还在做白日梦。
“你们都特么撕毁《军购协议》了,兰德银行和罗德西亚银行还会帮你们发行债券吗?”雷纳德·卡佩现在已经下意识把自己代入南部非洲人,所以才会用“你们”。
“只要有利润,兰德银行和罗德西亚银行就一定会——”阿尔贝特·萨罗不愧是律师出身,思维绝对天马行空:“——我们接下来还需要兰德银行和罗德西亚银行帮忙,筹集资金修建马其诺防线,这是我们现在最重要的任务。”
和法国其他政客一样,阿尔贝特·萨罗把马其诺防线当做救命稻草,就指望马奇诺防线阻止德军脚步呢。
“好吧,马奇诺防线,这一次会不会将法比边境包括在内?”雷纳德·卡佩还有最后一丝希望。
“雷纳德,如果将马其诺防线覆盖法比边境,会让我们的盟友伤心。”阿尔贝特·萨罗认真脸。
“你特么——你们就为了不让盟友伤心,就将法兰西至于危险之下吗?”雷纳德·卡佩都不知道应该说阿尔贝特·萨罗是天真还是愚蠢。
“雷纳德,你不要危言耸听!”阿尔贝特·萨罗瞬间变脸,这里可是总理府,跟谁动不动就特么呢。
“去你妹的危言耸听!”雷纳德·卡佩彻底失望,这就是他发誓要保护的法兰西。
现在雷纳德·卡佩很能理解那些伤心失望的退伍老兵。
他们在世界大战的战场上浴血奋战,流血牺牲,就保护了这么一帮货色!
看看他们保护的这些人。
他们一双鞋子,可能就价值士兵一年的薪水。
老兵们在伤病中痛苦挣扎的时候,上流社会在夜夜笙歌,国会议员们在忙着争权夺利,金融家们为了赚钱宁愿把钱投资到德国,也不愿意拿出来修建马其诺防线。
雷纳德·卡佩也不是好惹的。
离开总理府之后,雷纳德·卡佩就联系法国《泰晤士报》的记者,在圣洛克罗德西亚酒店接受《泰晤士报》的专访。
“我这一次前往南部非洲,真的很受触动,那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家,每一天都激情四射,我居住的酒店所在的那条街,在我入住的第二天开始翻修下水道工程,神奇的是交通并没有中断,而且工人们效率极高,只用了不到半个月就完成了工作,这要是换成法国,即便增加一倍的人手,时间也需要延长到半年以上。”雷纳德·卡佩现在已经恢复冷静,他的话很有说服力。
雷纳德·卡佩本来就是建筑承包商。
对这一切自然是很清楚的。
“南部非洲从来不把安全寄托在没有生命的永固工事上,我们在修建马其诺防线的时候,南部非洲人在建造‘岛屿’级航空母舰;我们在讨论应该以何种方式,吸引更多法国人应征入伍保卫国家的时候,南部非洲正在为报名参军的人数太多而发愁——”雷纳德·卡佩将矛头直接对准法国政府。
“我带领我的团队和南部非洲人谈了几个月,终于以最低廉的价格,得到了全世界最先进的武器——让我们万万没想到的是,我们的工作成果居然被某些人轻而易举的忽视,他们不仅背信弃义撕毁《军购协议》,而且还幻想着南部非洲人会不计前嫌帮助我们,我只能说,如果继续任由这些人领导法国,那么伟大的法兰西迟早会被这些人拖入深渊。”雷纳德·卡佩肆无忌惮。
埋头奋笔疾书的记者也肆无忌惮,转天就把雷纳德·卡佩的话发表在法语版的《泰晤士报》上。
一字不改。
于是才入主总理府不到十天的阿尔贝特·萨罗就倒了霉。
ps:昨天起床眼睛又红又肿,去医院确诊为急性角膜炎——今天情况好了点,视力受到严重影响,眼前就像蒙了一层纱一样什么都看不清楚,这一章码完还要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