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书白大震,急忙右臂加劲,可是长剑却再也无法向前移动分毫。不禁惊道:“这世上可有如此邪门之事,难道这不是人,而是鬼魅?”急忙将长剑收回,又猛力一剑向那人手掌之中刺去,可是依旧到那人手掌二寸处长剑便已再也无法向前送出。
何书白疑那蒙面灰衣人手掌之中定有古怪,又将长剑再次收回,径往那人胸前刺去。那灰衣人依旧如故,只是举着右手手掌;何书白长剑始终只能刺到那手掌二寸前的距离,不管何书白长剑刺往何处,那人手掌之前二寸外俱都犹如一堵无形的石墙一般。何书白此时心中惊疑慌乱无比,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滑落。
正此时,只听那灰衣人大喝一声,何书白急将长剑横立胸前,以防那人暴起袭来。何书白刚剑长剑摆好,只觉身前一股大力排山倒海般压来,随即身体便已不受控制,重重地跌在二丈开外的石墙之上,顿时眼前一黑,便已晕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何书白醒来,见那蒙面灰衣人早己不知所踪。急忙站起身来,仔细检查了自己全身各处,见未有任何异常,身上一处伤痕也无,心里略感安慰,只是想起那灰衣人一动不动便将自己击晕,心中极为震憾,只待想上去之后将此事问过师傅,八成便有结果。
刚想到上去之事,何书白惊叫道:“糟了!”急忙拾起地上长剑,顺着铁链下到谷底,心中慌乱道:“野人你可别出什么事才好!”何书白在谷中飞奔,一边侧耳细听谷底林中动静,谷中却是安静异常,不禁越发慌乱,心里突然跳出一刀被灰狼撕得四分五裂的情景,越往前赶,心中便越是担心害怕一分。
何书白在谷中赶了一阵,忽然在谷底林中发现几具灰狼尸体,越往前行便越多,在一处草地之上,何书白找见早已晕倒过去的一刀。一刀身体周围横七竖八的躺了五六十具灰狼尸体,那一刀全身衣衫早己扯得破烂不堪,全身上下全是血迹。头上,手上,脚上各处均有被灰狼咬伤或抓伤的痕迹,严重伤处还兀自流着鲜血。何书白急忙将一刀皮甲脱下,又将一刀贴身黑布衣撕了十数条布条,将一刀身上正在流血的伤口包扎停当后,将一刀背到石墙处,自己先离了谷底,回到秦先峰上叫了五个师兄弟将一刀吊了出谷。
秦先正在屋中一个人喝着闷茶,听到屋外一阵嘈杂之声,急忙出屋,见何书白满脸焦急跟在几个徒弟身后,手上脸上均有不少血迹,又见几个徒弟抬着满身是血的一刀,惊问道:“这是怎么搞的!”何书白流着泪道:“书白一时大意,将一刀独自留在狼谷,就…就成这样了!”秦先忙吩咐五个徒弟将一刀送回屋中,先细心处理伤口,五个徒弟答应了抬着一刀去了。秦先皱眉对何书白道:“你留下,到我屋里来!”
在秦先屋中,何书白只管怔怔站着流泪,秦先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能让一刀进了狼谷又不暗中护卫?”何书白便把在狼谷石墙之上遇到神秘灰衣蒙面人之事说了。秦先柔色安慰何书白道:“这也怪不得你了!”说罢,便坐到桌前,眉头深皱道:“如你所说均是事实,那也确实古怪之极,我也在外从未遇到如此古怪之事,隔空伤人之类事情,连听也未听说过。”何书白说道:“那人进到先天山,定有所图,只是不知他何以到了狼谷中来!”秦先想了想道:“也许只是偶然来到,或者说有可能他在暗处见你与一刀二人从悬崖之上下到谷底,还以为谷底有什么不同之处,所以暗中跟着你二人去看看也说不准。”
何书白又道:“先天防卫如此严,各处出入口均有师兄弟把守,不知那人却是从何处进来的!”秦先摇了摇头道:“这一节我也是想不出来,如今之计只得先向掌门师兄禀报,叫各处入口严加防卫,除此也别无他法了!”何书白点了点头,黯然道:“不知道野人有没有事。”秦先又道:“那谷中灰狼呢?我看一刀虽然身上遍布伤痕,却也没有什么缺损。”何书白道:“谷中灰狼具都被一刀打死了!”秦先忽地从椅中站起,惊道:“都打死了?”何书白点了点头,道:“应该是全部被一刀打死了,我在狼谷之中未见一只活着的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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