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姐看她安安静静的没有说什么,果然感觉就好像说相声的逗哏遇到了一个不给力的哑巴捧哏似的,顿时情绪上就受到了一点影响,不过她还是很坚定的打算把过来找夏青的来意彻彻底底的先说说清楚。
“我今天是出去办事,回来晚了,听说小沈特意为了你的生日,张罗了一些惊喜给你,不光亲手做了蛋糕,还叫了不少人帮你一起庆祝。小夏啊,你说这事儿,要是换到咱们局里别的小姑娘头上,人家是不是能挺高兴的?”谢姐问。
夏青决定装傻到底,于是笑得一脸和气:“我倒是没问过别人。”
谢姐噎了一下,她抛出那样的一个问题,哪里是真的想要夏青给出一个什么答案来,结果夏青还真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这让她看着夏青的眼神,就好像看着一个模样挺清秀,脑子缺不大好使的傻姑娘一样。
“其实你说,小沈他的各方面条件,差什么呢?人家要模样有模样,要工作那也是有口皆碑的,你可别说你不知道咱们局里上下有多少小姑娘对小沈多少都有点意思。”谢姐估计认定了夏青脑子不大聪明,索性把话也说的更直白了,“那你说,人家这么费时费力又费心思的张罗,图什么呢?
我听说你们现在手头都有案子,小沈也已经连续折腾了很久,白天晚上的忙,累得人都瘦了一圈,结果他还特意策划这些,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没说上两句话就急急忙忙的又赶去医院里看顾被害人去了!他多不容易啊!
其实咱说心里话,小沈的个人条件,那需要特意去讨好谁啊,你说对不对?他一个男人,现在挺有魅力的,再过十年,人家还是一身岁月沉淀下来的成熟风度。可咱们女人就不一样了,最宝贵的青春时光就那么几年,一旦过去,那就是一天不如一天的下坡路,到那时候,还有资本挑三拣四,眼高于顶么?”
“谢姐,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我没有眼高于顶,我只是……”
“小夏啊,你就别只是了,你现在解释什么,不也是因为你没把谢姐的话听进去么!”谢姐根本就没打算给夏青一个解释的机会,直接开口打断了她的话。
不过她也一样没有机会把其他的话说完,有人也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断了她。
“她凭什么需要把你的话听进去?你什么时候登基的,我怎么不知道?”
一道冷冷又低沉的男声从谢姐背后传来,谢姐正打算给夏青上一节“思想教育课”,忽然听到自己身后传来的说话声,也被吓了一跳,连忙转过身去,而当她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人是纪渊的时候,脸色就又复杂了几分。
纪渊是一个碰不得惹不得的人,这几乎是全局上下私下里口口相传的,虽然很多人根本没有在郑义出事之后和纪渊打过太多的交道,但是坊间传闻里到处都是关于纪渊如何脾气乖张暴戾,如何喜怒无常的说法,很多人就都信了。
很显然,这位谢姐也是对那些说法比较相信的一个人,所以本来有人这样犀利的冷嘲热讽,她都已经有些恼了,回头一看是纪渊,又生生忍了下来。
“哟,是小纪啊……”她讪笑着,想要尽量假装刚才纪渊并不是在说她,自己什么也没有听出来,若无其事并且非常友好的同纪渊打个招呼。
然而纪渊却并不打算让她有这样的一个台阶可以下:“我跟你不熟,也不喜欢别人跟我装熟,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举止,不要太不合时宜。”
谢姐毕竟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被纪渊这么一次两次的驳了面子,也觉得面子终于有些挂不住,忍不住有些恼火起来:“我比你年纪大,叫你一声小纪,按年龄来算的话,完全算是你们的老大姐了,这有什么问题么?小纪啊,我知道你之前遇到过一些事情,所以可能一时半会儿心里头的疙瘩解不开,但是冤有头债有主,你莫名其妙的跟无辜的人吃了枪药一样,那就有点没教养了!”
夏青皱了皱眉头,她知道纪渊的态度让谢姐有些不高兴了,但是谢姐这一番恼羞成怒之后不经大脑的话,也实在是有些往纪渊的痛处踩,纪渊现在就算是不然勃然大怒,夏青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应该,毕竟这也算是谢姐自作自受。
但她看得出来,纪渊会过来打断谢姐的话,分明是想要替自己解围,如果因为这个,反而被谢姐戳了痛处,那自己可就真的要过意不去了。
纪渊并不理会谢姐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的提起的当年之事,除了脸色更阴沉了之外,情绪上的变化倒是不明显。
当然了,他的话说出来,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甚至还多了几分讥诮在里面:“再过十几年,你估计比那时候的时任局长年纪都大,到时候是不是你也要让局长叫你一声谢姐,你叫局长一声小张小王?”
夏青本来还在自责,觉得因为自己没有及时打发掉这个让人恼火的谢姐,现在害纪渊被戳了痛处,结果听了纪渊的话,她自己差一点没有绷不住笑出来。
谢姐被他一句话噎住,根本接不上话来,只能拿眼瞪他。
纪渊也没给她缓过来的机会:“我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进来局里的,但是你想要浑水摸鱼的混日子,请便,别跑来影响别人的正常工作。”
说完,他转过脸去对夏青说:“还有你!没听说过有人找年级倒第一的学生咨询学习技巧的!连自己的日子都过不好,全靠到处分享人生经验来找价值感的人就只能是个冷笑话,工作时间不是让你听冷笑话的。”
第四十章 手下留情(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