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栋走后,纪渊就从外面回来了,罗威跃跃欲试想要给纪渊讲一讲他错过的好戏,不过被一旁的齐天华给按下去了,齐天华比罗威情商高不少,知道这种时候如果罗威兴致勃勃的当众给纪渊讲一遍,反而让纪渊难做人。
沈文栋走后,话题就变得多元化起来,有和秦老攀谈,问他一些他年轻时候的工作趣闻的,也有说起最近工作中遇到的奇葩事情的,总之气氛相当不错,就连平日里和一些同事交流不算特别多的纪渊也破例和他们碰了杯,聊了天。
散席之后,康戈提出来他送秦老回去,让纪渊和夏青跟自己的车一起走,纪渊和夏青没有拒绝,四个人挥别其他人,一起上了康戈的车。
“秦老,今天晚上可真的是多谢了!”车子开出去之后,夏青感激的对秦老说,“这么晚还折腾你出来,还要提前记住纪渊告诉你的事情过程,辛苦了!”
“没事儿,反正我退休以后闲着也是无聊,这回有点事做挺有意思的,尤其还能跟你们这些年轻人聊天,感觉就好像又回到没退休之前那种感觉了似的,挺好!”秦老豪爽得笑道,“而且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光说不练的假把式,那种又要拈轻怕重,又要沽名钓誉的人啊,我是最最看不上了!”
说完之后,秦老又有些疑惑的扭头看了看坐在后座上的纪渊:“不过你这个小伙子也是有点意思啊!明明那些事都是你做的,你们俩也都心知肚明,人家小姑娘是为了替你打抱不平,想要教训教训那个招摇撞骗的,这个我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可你怎么自己也不提不说的呢?
今晚本来是可以你这个正主出来拆穿他的,结果你反倒还特意找了一个由头躲了出去,你这是为什么呢?真是把我给搞糊涂了!”
纪渊笑了笑,摇摇头:“我不希望有人利用这件事占夏青的便宜,向她情感勒索,不代表我自己把那件事看得有多重。
对我来说,因为那件事认识了夏青,这是最重要的,我们两个把那件事当成是我们的一次共同经历,这样就够了,不需要让其他人知道。
当初的那件事,对于夏青来说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所以我也不希望身边的人反复提起,假如我恰好就是夏青要找的人,并且我们两个人又在一起了,那其他人估计当面会那这件事出来打趣,背地里也会有议论,这样不好。”
秦老听了之后,点点头,叹了一口气,扭头对夏青说:“丫头,我觉得这小伙子不错,以后可以考虑嫁了!”
夏青被秦老说了一个大红脸,纪渊无声的笑了,悄悄握住夏青的手。
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至少表面上是一片风平浪静,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大家就好像对前一天晚上的事情失忆了一样,也没有什么人去提起,而沈文栋申请了一个出差的任务,直接就没有来,于是乎队里就更加风平浪静,照旧像之前一样的上班下班,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不过这种平静和一如往常只不过是表面上的状况,私下里却发生了许多微妙的变化,一开始还比较低调隐秘,后来私下里议论的人多了起来,逐渐就七拐八拐的也传到了夏青等人的耳朵里面。
最初的自然就是沈文栋冒认恩人这件事,这件事乍传开的时候,还有很多人是不信的,尤其是那些“奶茶小纵队”的成员,还有几个一心想要把自家女儿或者亲戚家孩子介绍给沈文栋的年龄大一些的老同事。
不过不信也没有办法,毕竟那天在场的人比较多,愿意替沈文栋去打掩护的却没有几个,一个两个人还可能是以讹传讹的瞎胡说,许多人都是一个版本的,那可就足够说明问题了,渐渐相信这件事的人多了起来。
等到沈文栋终于结束出差,若无其事的回来上班之后,很快就发现,他的“?奶茶小纵队”似乎悄无声息的就解散掉了。
当然了,“奶茶小纵队”倒不是因为觉得对他人品感到失望之类的原因,归结起来大概就是觉得沈文栋居然为了夏青,都跑去冒认人家的恩人了,一边接受着自己的示好,一边不择手段的去接近另外一个姑娘,这种事情能够接受得了才真的是见了鬼了呢!
很多事情就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所有牌都稳稳立在那里的时候,就风平浪静,一旦第一颗牌被推到,后面就会很快的稀里哗啦,接二连三,全盘推翻。
渐渐的,对沈文栋的讨论就从冒认夏青恩人这一件事扩展开去,开始涉及到一些平时工作上面的大事小情,慢慢就开始有人发现,沈文栋好像每一次出任务或者查案子,那种光出力不露脸的事情,他好像从来都没有做过。反过来如果是那种抛头露面,比较体面的宣传工作,他就一副责无旁贷的样子。
还有的时候和别人做一样的事情,结果到后来他就能凭借着自我包装的能耐,愣是被表扬甚至被表彰,和他一起的人名字都没有提到一句。
如果说议论冒认夏青恩人的那件事还只是私下里的八卦谈资,那么涉及到这些荣誉的时候,讨论的人心情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在“奶茶小纵队”解散之后,沈文栋又发现原本一些和他见面打招呼态度还比较热络的同事,忽然见到他以后态度有一点讪讪的,乍看起来似乎一切正常,但是稍微细细的品一品就能发现,别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在沈文栋的一些丰功伟绩开始遭到质疑之后,似乎关于他的一切言行,都会被人本能的怀疑一番,不敢像原本那样轻易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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