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自然。”
“刘老,你吃了早饭吗,需要我给你做吗?”
“听说你是这一任的玉虚峰首座?”
“我是这一任的首座。”
“那你想当玉虚峰的首座吗?”
“人生哪有想不想,只有能不能。龙老头是我师傅,叶倾城也是我师姐,我不背这个锅,谁背?”
“你也可以不做,谁又能强迫你呢?”
“我记得龙老头子给我讲过一个写书人所说的话:人这一生,各有天命,有些人总能做愿意做的事情,很幸运。有些人总能做喜欢做的事情,很幸福。而有些人,只能做应该做的事情,甚至有些人,只能做别人觉得他应该做的事情。”
“龙小子还是那样,歪理一套又一套,专门教坏小孩子。”
“刘老,您认识龙老头?”
“他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就被他师傅给丢到这藏经殿读书,读了五年,就耐不住寂寞滚蛋了。”
“那个时候,刘老你...在这..?”
“老咯,不记得了,你自己慢慢读书吧,年轻人好好干。”
“....刘老,请教我本事吧。”
“看书是不要废话,保持安静。”
这驴唇不对马嘴的对话,就发生在玉虚峰藏经殿中。对话的双方分别是现任玉虚峰首座,修为资质,命格玄术都一塌糊涂的简玉寒和一位发型、服饰、言行都一丝不苟的老人。
老人年龄不知有多大,微微驼着背,一双干枯如老树干的手上,带着几个古朴的戒指,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穿着灰色长袍,给人一种古板,严谨的老学究形象。
老人看书时不爱和人多说话,所以并没有理会简玉寒而是认真的读着手中的书,在他眼里,除了书以外,似乎便没有了其他。
像之前这样求老人教自己本事的的话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一遍,自从简玉寒来了藏经殿以后,他就一门心思的缠上刘姓老人,每日请安问好,不然就是拍马屁。只要老人放下书,他便端茶送水卑躬屈膝的迎上去,完全没有秀江镇那种大少爷的风范,反而像是昔日跟着他的那些溜须拍马的狗奴才。
大约过了两三个时辰,已经摸清了了老人何时看书何时离开的简玉寒拍了拍屁股,站起来,
“刘老,看完书了啊。”
果不其然,当刘老看完书,将书放回架子上的时候,简玉寒便毕恭毕敬的走过去,点头哈腰的问道,刘姓老人似乎也习惯了,拿了一本书,背身就离开,根本不搭理简玉寒。可简玉寒脸上一点失望和尴尬的神色都没有,神色自若的望着老人离去,随后又赶紧背身将老者放入书架的书给抽出来,放入怀中,心满意足的离开原地,继续钻研起了之前未看完的书籍。
简玉寒的目地并非要老人教他什么,萍水相逢,人家为何要倾囊相授,你以为你是谁?说书先生所说藏书阁老人必定是隐藏boss,见到主角便说你和他有缘,要传你本事云云,那些都只能发生在故事之中。他讨好老人的目地只是想知道老人看得是什么书,是否对自己有帮助。毕竟老人眼中,龙傲天也只是龙小子,高屋建瓴,眼光不同,所阅之书自然是不同。
《悟真篇》《列子》《庄子》这三本书便是老者最近所读,并没有什么出奇,但这些皆是道家至高经典,在藏经阁呆了一旬时间,简玉寒发现老人根本就没有去动过那些玉简,其中的玄术和修行法门也没有去看,似一门心思要研究经义。
法法法原无法,空空空亦非空。静喧语默本来同,梦里何劳说梦。有用用中无用,无功功里施功。还如果熟自然红,莫问如何修种。
晦涩难懂是简玉寒看这些书的第一感觉。相比于年幼之时,龙傲天传授的那些简单直接却极有用的知识,这些等同于一些个天书。可却是不得不认真研读。
正当简玉寒唉声叹气的琢磨着这段话,满脸失落的望着眼前这本用了一旬时间才读完的《悟真篇》一筹莫展之时,刘姓老人却突然出现,拿走了他手中的书。
“刘老,这可是我看得书,还有一些没看完呢,你总不能强行夺了我的书吧。”
“将序给我背一遍。”刘姓老人面目严肃的说道
“嗟夫!人身难得,光阴易迁,罔测修短,安逃业报?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待终,若临歧一念有差,立堕三涂恶趣,则动经尘劫,无有出期。当此之时,虽悔何及?故老释以性命学开方便之门,教人修种,以逃生死。释氏以空寂为宗,若顿悟圆通,则直超彼岸;如有习漏未尽,则尚徇于有生.....”
第十二章 学习(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