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斜的碎芒带着瑰丽的眩光,像一层粉色的暮霭落在她的侧颜上,她带着喜悦笑意的精致眉眼也沾染着微光,看起来,美得惊心动魄。
“我都知道,我都明白。只要你人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魏淳露出一脸温暖的笑意,低下头在她侧颜落下一吻,“好,那我们现在回家!”
“好,我们回家!”她笑着说。
魏淳策马跑起来,枣红色的骏马载着二人穿过城楼,朝着城内他们家的方向奔驰而去。
身后的护卫和丫鬟们,只能提着点心食盒还有准备好的桂花酿,小跑着跟在后面。
画面随之切换,这一次,他们二人在一处水榭楼阁里。
亭台四面环水,挂着白色的幔帐,有风吹来,幔帐和风晃动。
亭中,她跪坐在矮几边上烹茶,而一旁身着烟青色素色常服的魏淳正在抚琴,一曲高山流水如同天籁般,余音绕梁,缠绵耳际。
她将清亮的茶汤倒入杯中,轻笑着说:“尝尝我煮的茶,这还是你从赵国特意为我带回来的新茶。”
魏淳从琴弦上收回了双手,起身来到茶几边落座,端起茶杯饮了一口,笑着说:“好茶。”
她微笑着又帮他添了一杯。
两个人品茶论道,相谈甚欢,再之后,她说要学魏淳刚刚谈的高山流水,魏淳便让她坐下来,手把手地教她怎么谈好这首曲子。
水榭外面的池子里,两只鸳鸯在水中戏水,不时交颈亲昵......
就在气氛正是旖旎温馨之时,一名管事匆匆来报,说宫里差人来传公子进宫觐见大王。
水榭里的琴音戛然而止。
她神色担忧的看着魏淳,握住了他的手。
陵阳君在魏国声誉渐隆,如今已经登上王位的昔日王储魏岇早已看他不顺眼,再加上这一次魏淳他私自瞒着魏岇,窃符救赵,只怕魏岇早就按捺不住想要找个名目治魏淳的罪了,这次进宫,她担心夫君会凶多吉少。
魏淳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柔声说:“别担心,王兄只说召我进宫觐见,如若想治罪于我,就不是召见,而是直接拿下押入王廷了。”
她还是忍不住忧虑,喃喃道:“他真的不会对你不利么?夫君,不若先与府中谋士商议出一个应对之策再进宫不迟。”
“来不及了,大王的人就在门口候着呢。
夫人你莫担忧,还是先服侍我更衣吧。”魏淳说着,伸手去牵她的手。
她亲自帮他换上了一套朝服,送他出了内院,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莫名的难安起来。
当晚,他被魏岇留在宫中一起用膳,二更时分才回来,满身浓郁的酒气和脂粉味。
她有些恼了,想摇醒他问一问为何他身上会有女子的脂粉香,可魏淳似乎喝多了,醉得一塌糊涂。
她只能暂时压下心中的不快,耐心的帮他擦洗换下身上的衣裳,扶他上榻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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