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隐身、穿墙或者遁地之类的。”
公羊复说:“这个,恕我无能为力。”
朱启桪故作惊讶地说:“不是吧,外面都说大师您,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精的得道高人,如果这点仙术都不会,只会骑马射箭,那军营中会这个的人多了去了,我们干嘛大老远跑这里来,在城里随便找个军士学了就是。”
公羊复面无表情地看着朱启桪,朱启桪比他矮了一头,却毫不示弱昂头与他目光对视。
公羊复突然对其他弟子说:“大家听好了,前三个月统一基础训练。三月后,我会逐步指导你们各自练习,实现你们不同的愿望。现在,要学仙术的请便。要学人术的跟着我,开始跑步练习。”
在公羊复的操练声中,弟子们依次跟着他跑开了。只剩下朱启桪,孤零零站在那儿,他本想看公羊复如何应对,没想到公羊复会来这一手,直接把他晾在这儿。“回来”他喊道,“竟敢对本小王无礼......你们,给我回来......”
这一圈跑步练习,从山谷跑到山顶,又从山顶跑回来。众弟子累得快断气了。稍作休息,公羊复又让他们到书堂习字。
赵瑜轩几次看见,朱启桪在门前窗外来回的走动,但公羊复视而不见。
清风坪的生活习惯是一日早晚两餐,等到吃晚饭的时候,大家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又全是素食。杜文渊说:“师父,小王爷没来,要不要去叫他吃饭”
公羊复回答:“不用。响铃起床,敲钟吃饭,这是我交代过的。谁不来谁就不吃。还有,到了我这儿,就没有什么小王爷了,你们叫名字也行,叫师兄弟也行。”
吃过晚饭,大家腰酸背痛、叫苦不迭地回到厢房。只见朱启桪斜躺在床上,嘴里叼着一根草,望着屋梁,不知在想什么。
谭玄试探着说:“小王爷,你饿了吧,要不要我去厨房给你偷些吃的来”
“偷个屁”朱启桪直接将嘴里那根草扔给谭玄,“想我堂堂小王爷,居然要我吃偷来的饭,还是你们吃剩的饭”谭玄被他一顿抢白,毕恭毕敬不敢回话。
朱启桪大骂一通后,放过谭玄,对大家说:“听着,现在收拾东西,跟我回成都府。”
众人很是惊异:“回去,现在就走”
“是,这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呆了。”
“就是,”有人欢欣鼓舞地应和,“练半天武,写了半天字,还不让人吃饱饭,把我们当流放的犯人吗我娘要是知道我过这种日子,肯定派人来接我回去。”
也有人说:“才一天,我们就这么走,师父那边如何交代”
“交代个屁,”朱启桪道,“我诚心前来学艺,他不会也就罢了,居然还敢羞辱我。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等我回到成都府,等我将来当了蜀王,我第一个就派大军剿灭这清风坪......再一把火把这儿烧掉......”不知他说的是气话,还是真的诅咒发誓。
秦通铭说:“小王爷,依我看,走是可以走,不过现在走不妥。天色已晚,我们就是走出去了,一来容易迷路,二来也容易遭遇豺狼虎豹啊。”
朱启桪稍作思考:“好,就再忍他一晚上。明天一早,趁天没亮他还没醒的时候,我们先偷马,再逃走......我有言在先,谁要是不走,我就革他的职,操他的家......”原来,来的路上朱启桪已经就大家的表现提前封赏,未来的官场格局已经基本定下了杜家兄弟被封为左右将军,秦通铭是都御史......就连表现不佳的谭玄也被封为七品华阳县令,目前只有赵瑜轩还没有官职。
朱启桪指着杜文渊说:“还不快去厨房给我偷......拿点吃的来,都饿了一天了,奶奶的,要是能有点野味就好了......”
这天晚上,大家都睡得很沉,就连朱启桪也是鼾声雷动。但赵瑜轩却有些失眠,他想到明天就要回去,心里有说不出的失落。说实话,他觉得公羊大师是不可多得的好师父,就这样回去了,他来时的誓言就彻底落空了。可问题是,到现在他还没想明白,跟这么好的师父,他要学什么呢
不知想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迷迷糊糊中,他突然听到窗外的山谷中有什么声音传来,侧耳细听,似乎有人在啼哭。会是谁在深夜里哭泣呢他抑制不住好奇,悄悄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