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叫埃尔蒙德”胡须酒鬼拍着胸脯自我介绍,随即他笑着对关横说道:“大、大好人,你叫什么名字”
“要知道,最近可是很少有像你这样的人请我喝酒了”埃尔蒙德苦笑着说道:“嘿嘿,普通人都看不见我,我又没有胆子去超市偷酒喝,因为那样会给自己找麻烦,引来灭魔..教..会的人就糟糕了”
“关横听见“灭魔..教..会”的名号,双瞳倏忽一缩,但他只是将疑惑放在心中,关横现在最想了解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埃尔蒙德,你在这条斜街住宅区流窜多久了”关横随口问道:“看样子似乎是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吧”
“嗯,这件事你算是说对了”埃尔蒙德笑着说道:“不过“流窜”这个词太难听了咱可不是外来户,我本来生前就住在这条街上,后来有一次在大雪天夜里喝多了酒,就这样冻死在街头了”
“可不知怎么的,我抱着一种还想喝酒的念头,一直这么着在街头闲逛”埃尔蒙德说道:“所以说啊,这条街上发生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逃不过我这两只眼睛”
“嗯,如此甚好”关横听了非常高兴,随手扔给他一张照片:“喂,仔细辨认一下,有没有见过照片上的女人”
“这个嘛还真有些记不太清楚了”接过照片的埃尔蒙德眯缝眼睛瞧了几秒钟,随即挠了挠后脑勺说道:“我一向稀里糊涂惯了,很少能清楚记得什么事情”
“噢,有了”这胡须酒鬼突然又抓起罐装啤酒猛灌了一口:“咕噜啊现在头脑清醒多了”
“我去别人是滴酒不沾才能保持清醒”关横摇头苦叹:“你却是喝了酒才清醒,真不愧是酒鬼”
“你先别吵啊不然我刚想起来的东西随着酒劲儿一过又全忘了”酒鬼埃尔蒙德仔细回忆:“嗯我想起来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
“对了就是她”埃尔蒙德拍着额头叫道:“这个女人长相端庄,还有华丽的衣饰很好辨认,因为这条街上很少有这样的贵妇人出现,所以我有些印象”
“她最近这半年经常在这里出没”老酒鬼很肯定地说道:“几乎每隔两三天,我就能见到她来去匆匆在这边行路”
“那你知道她在这里做什么吗”关横随即问道,其实他心中自己已经隐约猜出了答案的大概轮廓,只是想再确认一下。
“嗯,她好像在斜街这边租了一间不起眼的房子”埃尔蒙德说道:“位置就在前面五、六百米远处拐角的三十八号院子里”
“那么这个女人最近几天来过没有”关横接着问老酒鬼:“她要是出现过,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举动,或者遇到奇怪的事情”
“呃这个女人前几天来这边”埃尔蒙德说道:“我记得还算清楚,因为那天我捡到了一个白兰地的瓶子,里面还有半口酒呢,就是不知道谁缺德,往酒瓶里扔了一个烟头”
“至于你说的古怪举动,我想想”老酒鬼原地踱了两圈,他突然对关横说道:“你说喂狗算不算是很奇怪的举动”
“怎么回事赶紧说给我听听”关横一听见这句话顿时来了精神:“说吧,一点细节都不要遗漏”
“那天午后,这个贵妇人提着一个蛋糕盒子,噢对了,上面还有糕点房的名字,叫紫玫瑰什么的”埃尔蒙德仔细回忆着说道:那个盒子很精致”
“嗯,我好像听糕点房的伙计说过,那天糕点屋柜台里有泰勒老板刚做好的新鲜蜂蜜蛋糕”关横低头沉思道:“当时蒂娜正要匆忙离开,泰勒老板破天荒地拦住她,送给了蒂娜一份,让她拿回家品尝”
“可是这蛋糕嘛”关横皱起了眉头暗忖:“我记得曾经看过的警方现场调查报告上写得清楚,他们没有在殉情现场发现任何类似的东西,盒子、甜食什么都没有”
关横一边思考,一边听着埃尔蒙德继续叙述前情,老酒鬼说道:“那个贵妇人匆忙走到街口拐角时,我正好在街对面闲逛,看到她突然蹲下身子,取出盒子里一块蛋糕喂给了路边一只野狗”
“野、野狗”关横听的有些莫名奇妙:“她用蜂蜜蛋糕喂野狗,这是什么古怪癖好”
“我也不知道,所以这才感到稀奇嘛”埃尔蒙德又说道,“用蛋糕喂了狗之后,她急匆匆的径直去了三十八号院的出租房”
“而我记得当天黄昏的时候,又在街口看见了她”老酒鬼呵呵一笑:“说来奇怪,她手里那个盒子却不见了,大概是把蛋糕吃了吧”
“好了,现在带我到三十八号院走一趟”关横对埃尔蒙德吩咐道:“之后就没你的事了”
他们两个到了蒂娜.冯租下的三十八号院子,这里自然是空无一人,因为只有简单床铺和桌子,房主都不担心遭到爆窃,只要收足了租金,索性门都不上锁了
“吱呀”关横推门走了进去,他发现这出租房就是一件简单的起居室,一张有被褥的双人床,桌椅齐全,就是这些东西
“嘿嘿,一个女人租这样的房子到底想干什么”关横摸着下巴暗暗思索着:“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人一鬼正在这间出租屋说话,就听见噌的一声轻响,一条黑影敏捷地窜进了房间
“呜汪汪汪”原来是一只毛发金黄色的大狗,它昂首呲牙正冲着老酒鬼埃尔蒙德站的位置狂吠,大有要他立刻滚蛋的意思
“呵呵,狗这种动物的灵感力似乎比人类更胜一筹”关横微微一笑,他心中暗想:“通常普通人看不见的鬼魂,狗却是能够发现的”
“喂喂,你别叫、别叫啊”老酒鬼虽然是个鬼,但也对这种大狗有些发憷,他怯怯地抬头告诉关横:“你看,这就是我说的那只吃了贵妇人蛋糕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