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个鬼地方憋闷死人了”关横故意提高嗓音,自言自语地咒骂着,显得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耐烦,那是因为被困在这里而逐渐露出焦躁不安的情绪,紧接着他扯着高八度的嗓子问道:“喂,这里有人吗究竟是谁把我带到这里来的”
“快放我出去可恶你们这群无耻的绑架犯”
“切还是没有反应吗”关横尝试着喊了两嗓子,随即双眉一挑看向四周,发觉周围依然是空旷无声,他嘴里嘀咕着:“嘿,怎么搞的难道我是被当做囚徒被扔到这里了”
“囚徒哈哈关于这个称呼,你说得的确没错”一个突兀尖锐的声音陡然响起,这声音之阴冷,足可以让稍微胆小的人把心脏从嗓子眼里吓出来”
“呦呵闹鬼了这是是谁在说话呢”关横故意装作被吓得一耸肩、身躯微颤,他嘴里略带惊慌地说道:“奇怪,这里没有人呀这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喂,是有人在说话吗”双眸微微收缩,开始全神贯注的关横皱着眉头高声问道:“你是谁你在哪里”
“我是谁哈哈哈哈我是独角兽号船长的鬼魂”这个突兀阴冷的嗓音,在这硕大的地下室内回荡,声音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人捉摸不定,又心惊胆寒
“呸,真以为老子是三岁的奶娃子吗”关横嘴角一撇微微冷笑,心中暗暗鄙视对方耍这种吓唬人的小把戏,但是他脸上不得不装出惊慌失措的样子,故意缩身到柱子后面,显得异常害怕
数秒钟一过,狂放诡异的大笑声戛然而止,倏地变为细小的嘲弄声音:“哈哈,你害怕了对吗来,走到铁门这边来来呀”
关横仔细听着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然后左顾右看一扫视,终于发现前方十几米远有一扇紧闭的铁门
“噌噌”关横三步并作两步,赶紧走到铁门边上。
“对,好好好,就这样走到大门旁边,你应该能看见这里的通话孔了吧”那个声音始终不疾不徐,慢慢指引关横,终于把他领到门旁墙壁上一个黑黝黝的小洞孔跟前,原来声音就是从彼方经由那里面远远传出来的
“喂,告诉我,你到底是谁”深吸一口气,关横站在通话孔前面高声问道:“还有,你把我带到这里来到底想怎么样”
“哈哈哈,想知道我是谁抱歉,这个暂时可不能告诉你”那个声音丝毫不理会关横的质问,他暗含狡黠地说道:“不过你是个聪明人,至于我为什么要绑架你,接着把你弄到这里来,想必你也猜出了几分,对吧”
“哼,我还是想听你亲口说一遍原因”关横眼珠一转,想到自己对这里一无所知,就算思谋逃跑之策,也需要掌握一些必要信息
于是关横决定故意拖延时间,引对方多说一些话,听听有什么破绽和蛛丝马迹,于是他嘴里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现在脑子还不大清醒,要知道刚才你的手下用药太狠了,我到现在还晕乎乎,说不定以后还落下脑残的后遗症呢”
“嘿,小滑头真会一派胡言”对方似乎听出了关横烟雨中的调侃味道,带着颇为不耐烦的语气,那个声音随即说道:“那我就明确告诉你,绑架你到这里来,是要你交还从我这里偷走的两张羊皮纸卷,说你把它们藏在哪里了”
“我偷你的羊皮纸卷老子来你是哪根葱都不知道,我怎么偷你”关横听的有些莫名奇妙,紧蹙眉头双眼微眯,他嘴里不由自主说道:“简直是无中生有的栽赃,我手里一张羊皮纸卷都没有”
关横说的真是实话,他和丁丁买的船模,得到书柜底下那张羊皮纸卷可不在他手上,那纸卷先是被窃贼偷走,然后失而复得,至今还老老实实躺在丁丁的钱包里呢,第二张纸卷嘛,是山羊胡子伊万那艘船模里的,现在早已不知所踪
所以对方向关横索要羊皮纸卷,简直就是在发白日梦一般
“我知道,他们把你扔进地下室前已经搜查过了”那个声音说道:“我就实说了吧,丁丁我们本来已经弄到了三张羊皮纸卷中的的两张,可是却被你从我这里偷走了”
那个声音略带恼火地说道:“昨天晚上趁你不在家,我们已经前去搜查过你寓所的房间,可是只找到钱包里的第三张羊皮纸卷”
“哎呀,对方手脚好快”此时关横心中一凛,他暗忖道:“真是糟糕原来丁丁钱包里的羊皮纸卷已经落入了对方手中”
“快说,另外两张羊皮纸卷在哪里”那个声音越来越急躁,逐渐带出了逼迫的口吻。
“哼,我怎么会知道东西在哪儿呢”面对莫名其妙的责难和威逼,关横只是抱着肩膀微微冷笑道:“你不是神通广大的独角兽号船长鬼魂吗自己找去呀”
“哼,真是个嘴硬的小鬼”那个声音透过通话孔终于不耐烦低吼道:“既然冥顽不灵,那就随你的便吧可是别怪我警告你:我有很多手段让那些死鸭子嘴硬的顽固分子说出实话,让你们这种人开口的方法我要多少有多少”
“我只给你两个小时的考虑时间”神秘的声音愈发阴冷低吼道:“你要是坚决不吐露事情,将会在那时见到我是什么人,还有我那些骇人听闻的酷刑手段”
“嘿喂喂,你先等等,听我说”关横本来想在多套他说几句话,结果对方的声音这回是彻底戛然而止了,气得关横呸了一口:“混账东西,他把通话孔关上了”
“看来对方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关横倒背着双手在地下室遛了两圈,他却在微微冷笑:“可惜我不是丁丁的细胳膊细腿,况且这地方连丁丁也未必困得住,更何况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