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真的吗?”闻听此言,高龄老鼋第一次动容了,而后有些紧张道:“那我就说了。”
稍微顿了顿,高龄老鼋低声道:“那是距今约莫百年前的事情了,我的体型当时不是这样巨大,偶遇也会离开窝巢四处游逛一番,好巧不巧,在火山口内遇到了某种古怪的火焰,于是想把那东西吸收掉,结果倒了大霉。”
“古怪火焰?!”闻听此言,关横突然泛起了一个念头,于是摊开手掌让些许紫炎浮现出来,他接着问道:“喂,你说的是不是这个东西?”
“哎呀!”见到此物的模样,老鼋立刻嘶声叫道:“对对,就是它,这该死的紫炎,可把我害苦了,多年来我没少为它吃苦受罪。”
“哈哈哈,我就知道,在这火山内除了普通火灵气之外,只有紫炎比较罕见,没想到,你也中招了。”关横笑着摇了摇头,随即道:“既然如此,我就来帮帮你吧。”
说罢,他随手一摄,顿时利用掌中紫炎气息产强大吸力,那老鼋只觉得体内气息一阵剧烈涌动,紧接着大股紫炎热能就从自己前额飞出,被关横顺势扯走了。
“呼”此时此刻,老鼋吐出一口浊气,喃喃自语道:“唉,受了这么多年的罪,总算是感到轻松一些了。”
“喂,你是舒服了,那我呢?”关横抱着肩膀说:“赶紧把古洞的位置告诉我,让咱心里也舒服一下吧。”
“是是,请您稍后。”老鼋此刻认认真真说道:“老朽身子笨重狼伉,没办法从这洞内出来领路,所以打算把地点告诉疤脸鼋,让它做向导,您看这样可以吗?”
“行啊,没问题。”关横稍微一顿,又继续道:“那疤脸鼋先留下,我去找自己的同伴,咱们等会在岸边汇合就行了,告辞。”
说完这句话,关横挥手一招,婴白鬼和巨蜂立刻就尾随着他向来处疾游而去。
……
与此同时,突然在泥潭内现身的“狨尸王”昂首哀嚎,随即伸出爪子捂住“咕嘟咕嘟”冒出腥臭黏液的心窝伤口,显得极为痛苦。
“嗤嗤嗤”这个时候,石蚁王和它的同族还在向对方喷吐酸水,这些攻击纷落如雨,不停倾泻在狨尸王身上,使其躯体不断出现腐蚀出来的孔洞窟窿。
“好啊,就是这样。”古桑女和若桃在旁边不约而同叫着:“上,灭了这家伙。”
“嗷呜呜”说时迟,那时快,随着吼声响起,四臂山嵬和妖鬼们也都掠空疾行围拢上去。
“呼呼呼嗖嗖嗖”群鬼张嘴疾喷火星,在半空汇聚成大片炽热去气息,霎时间向着狨尸王覆盖而去,猎獬叫道:“好,就是这样,我也来参一脚。”
“唰唰唰!”它的话音甫落,立刻驱使自己的金网阵朝着火幕卷去,二者如同双重猛攻,赫然压在了狨尸王身上,使其浑身骨骼发出“咯剌剌”脆响,看样子是崩溃在即了。
可那狨尸王并非脚踩平地,而是身处在泥潭内,可以帮助自己随时卸去来自上方的压力,这也是它的狡猾之处,绝不会让自己陷入最不利的境地。
“可恶,这个怪物还是不肯离开泥潭。”若桃此时把双拳攥得“咯吱吱”作响,却想不出什么对策,还是古桑女有主意,她马上扬声叫道:“我来!”
“嗤嗤嗤”电光火石间,她晃动掌中木神杖,十余条灵根顿时挟裹劲风甩了过去,“嗖啪、嗖啪!”灵根瞬息缠住了对方双足,而后狠命的向岸上拽来。
“吼”见到事情终于失控,自己即将落向颓势,摇摇晃晃就要跌倒的狨尸王顿时咆哮着用双爪抄起两大团湿泥,朝着古桑女和若桃这边飞掷:“呼”
“呃?!”见此情景,她俩登时吓了一跳,别说这些湿泥挟裹劲风威力不弱,就单单是那肮脏程度,也足以使她们赶紧退避闪开,生怕溅到自己身上。
“啪!”湿泥应声坠地的瞬间,古桑女的灵根也松了下来,狡猾的狨尸王立刻挣扎撕扯这些东西,试图脱困逃走。
“该死的,事到如今还想逃走?你这是在做梦啊!”猎獬骤忽怒吼一声,再次用金网阵扯住对方的漆黑双爪,这一下,对方顾手顾不得脚,慌乱之间,再也没有挣脱的机会了。
“唧唧唧”说时迟,那时快,尖叫的石蚁王从斜刺里窜了过来,“呼!啪嗒!”它弓身纵跃,正好落在对方头顶,随即张开巨颚狠狠咬在这家伙的脖颈上,不断从嘴里分泌酸液腐蚀狨尸王脑袋。
“嗷嗷嗷!”这般剧痛实在难以忍受,倒霉的狨尸王只好用惨叫来表达自己的遭遇。
见此情景,猎獬突然说道:“喂,若桃,现在有个机会让你可以将敌人斩首,不过冒点险,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闻听此言,若桃登时一振掌中吞雷刃扬声叫道:“姑奶奶就喜欢冒险动手,赶紧来吧!”
“好,注意啦”猎獬一声吆喝,立即在前方汇聚重重叠叠的“小金网”,而后叫道:“赶紧跳上去,我用它把你弹起来。”
“呃?”闻听此言,若桃和古桑女都是一愣,随即齐声道:“你可真会想主意。”
“呵呵呵,这都是以前关横用剩下的招数,被我偷学过来了。”随着它一声长笑,“噌!”若桃立时合身纵了过去。
“嘣”一声轻响过后,若桃被高高颠起,径直向前方泥潭内的狨尸王飞去,对方似乎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登时想挣扎着抵抗。
可是此时它的双爪被金网套住,灵根紧紧匝住两只脚,就连脖颈上都被石蚁王咬住,根本就没有能够帮助自己的“物件”。
突然间,这家伙狗急跳墙急中生智,陡忽拧转脖颈把上面的石蚁王甩了起来,正好迎向飞来的若桃。
“畜生,任凭你再怎么诡计多端,今天都难逃姑奶奶这断头一斩,杀”
“啪嗒!”面对被甩过来的蚁王,若桃倏然用单足在它前额一点,借力再次跃起,与此同时,吞雷刃挟风疾扫,不偏不倚掠过了狨尸王的颈嗓咽喉,在那里留下一道狭长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