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贝拉听了半天的故事终于才明白过来什么,她突然坐起面对着1104,用手指着她的鼻子说:“噢!我现在知道了,你就是克洛娃。”
克洛娃笑着点点头。“对。我就是克洛娃。”
“可是,你不是个舞蹈教师吗?为什么会去移民火星?还有,你和你的前夫为什么会,会分······开?”巴贝拉满脑疑问。
克洛娃一下子沉默了,这是多年前的一段记忆,她从来都不敢去碰。她就像一只章鱼,一旦轻轻碰触到那一段尘封的记忆,立即便收回了触须。但现在这些记忆却像黑色的潮水一样,不断的汹涌过来,几乎要把她淹没。
她还小的时候,她的父亲就经常带着她一起看星星,父女俩一大一小两个脑袋,凑在一架小型的天文望远镜前遥望星空。说话还不很利索的她,很早就已经认识了很多的星座:什么仙女座、宝瓶座、魔蝎座······。父亲一边指点着那些星座,一边讲它们的故事给她听。长大之后,每当看到头上的星星,她就会联想起父亲那慈爱的眼神。
克洛娃至今还记得她9岁生日的那天,父亲打电话给她说:“下班我还要去取生日蛋糕,会稍微晚一点回来。你在家乖乖等我。”
那天她一整天都很开心,她一个人上上下下地布置客厅,还做了一大一小两个彩帽。因为生长在单亲家庭,所以她的个性比较孤僻,几乎没有一个朋友,今晚的生日派对就只有一主一宾---她和父亲两个人。
客厅的头顶上挂满了七彩的剪纸,她在桌上摆上一盆兰花,点上一支蜡烛,然后焦急的等着天色落下帷幕。因为今天的重头戏,就是和父亲一起吃着水果馅的蛋糕看着天上的星座。然而那天的太阳似乎有意在捉弄她,故意久久的停留在天上驻足不前,迟迟不肯回到地平线下面去。她苦苦等了一天,终于把天给等黑了。但也等来了父亲的噩耗---他出了车祸,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住进了孤儿院,从此开心一笑,对她来说是件非常奢侈的事情。
在孤儿院她认识了比自己大4岁的洛邦特,洛邦特常常护着她,不让她受到别人的一点欺负。后来上学后两人分开了,直到有一天她乘出租车才再次和他重逢。
那时她在福罗里达州的一所私人学校任舞蹈教师。她的样貌秀美、皮肤雪白。加上她的身体柔韧而富有弹性。就像是天生教学舞蹈的。她在学校走到那里,她的光环就照到那里,那里的师生就受到她气质的感染,心情特别舒畅。而洛邦特则长着一脸浓郁的络腮胡,一米七几的身高,身材略瘦,还是个出租车司机。
“你,你······”克洛娃觉得他眼熟,她确认了一下他的工牌叫起来说:“你是洛邦特!天哪,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想不到你在开出租车。”
洛邦特其实早认出她来了,只是他不敢认,他点头笑笑说:“是,我一直在这个城市开出租车。你,你在这个学校教书?”
克洛娃很兴奋,用力的点点头说:“是。你一直在这个城市?我也是,想不到我们今天才见到面。真是老天有眼啊!对了,你现在结婚了吗?”
洛邦特笑说:“自己能吃饱就不错了,哪还敢养家糊口?你呢?”
“我也一个人。洛邦特我们很久没见了,不如去哪里边吃边聊?”
“好啊!”
······
从此洛邦特每天都会来学校接送她,俨然成了她的专职司机。
两个月后,他俩结婚了。原本生活可以这样平平淡淡的下去,但是自从学校新来了位教务处长,她的世界一下子跌回到黑暗的淤泥之中。新教务处长名叫埃文斯,和她差不多年纪,一米八几的个,长着国字型英俊的脸。听说他的父亲是州议员,又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所以他一副贵族子弟的派头,上下班开一辆白色的宝马跑车,走起路来一摇一晃。引得很多年轻的女老师向他搭讪,但她对他没有半点好感。
噩梦是从那天开始的。埃文斯上班的时候对所有教职工说:“各位女士们先生们稍微停一下,我来我们学校也有两个礼拜了,为了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支持,我想邀请大家去我的家里开个派对。······我申明啊!不许不参加。”
“去!为什么不去?”老师们笑着说。听说他的家里奢华得像宫殿一样,大家都很想去参观参观。
她不想去,因为埃文斯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似乎对她有所企图。她低头寻思着,想找一个理由拒绝他。
“我们的白天鹅你不会想不去吧?我可已经打了电话给你的丈夫,他说让我好好照顾你的。”埃文斯笑说。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身后,还把一只手轻轻搭在她裸露的肩上。
“没有没有,埃文斯我要去上课了。”她连忙摆脱开他。她对这个嘻嘻哈哈,一双眼睛专门在自己身上瞄的男人,有一种抵触的情绪。
下午下班的时候,埃文斯邀请她坐他的车。她摇头不肯,却被两个多事的女老师推上了只有两个座位的跑车上。埃文斯戴上墨镜,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风驰电掣的在公路上飞驰起来,跑车的敞篷已经收了起来,迎面呼啸的风吹得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她的金色长辫被吹得“呼啦啦”地往后面拖去。她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出,只闭着眼睛低头一动不动。
埃文斯特意载着她在公路上兜了一阵风,然后开进了市区。她还在惊魂未定的闭着眼睛时,埃文斯已经帮她解开了安全带。
“到了?”她连忙睁开眼睛问,发现这是在闹市区的商业街。他打开车门,将她抱了下来。
第九十二章、舞蹈教师(2/2)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