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紧张。”白玫瑰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拉开身上的拉链,露出里面雪白的两个半球。她从胸脯下撕下一块透明胶来,胶带上粘着几粒白色的药丸。她捏着药丸说:“我只是想让你帮帮忙。”
瘦鬼刚一看见她伸手到衣服里面时,还以为她要从里面拿出什么凶器来,吓得立即就双手抱头蹲了下去,一边乱摇着头说:“别杀我!别杀我!求求你······求求你······”
“呵呵······呵呵呵······”白玫瑰看她吓成这样,不禁仰天笑了起来,笑得胸前的一对肉一阵乱颤。她把拉链拉了回去,躬身对瘦鬼说:“你看看清楚,我不是要杀你。”
“这,这是什么?”瘦鬼睁开眼睛,看见她手里的是一条透明胶带上面牢牢粘着几粒药丸。
“泻药---药不死人的。”白玫瑰蹲在她的面前,看着她说。
“你你······你想干什么?”瘦鬼口吃地问。
白玫瑰说:“你把它放进你们老大的水杯里去。”
“不不不,我是不会做对不起我们老大的事情的。”瘦鬼连连摇着头和手。
“这只是让她多上几趟厕所,不会怎么样她的。”白玫瑰伸手摸着她的脸,慢慢的托起她的下巴说:“而且她也不会知道的。”
“不!不!”瘦鬼吓得哭了起来。一屁股坐在冰凉的地上。
白玫瑰脸色突然一变,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咬着牙说:“凡是和监狱长作对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你是不是不想见你的女儿了?”
“不!不!我想见,我想见我的女儿······”瘦鬼像个快要溺死的人一样,双手赶紧抓住她的一只手,哀求着。
“那就按我说的做。”白玫瑰甩开她的手站起来,俯视着一脸苍白的瘦鬼,手里的透明胶在她的眼前左右晃动。
“真,真的只是泻药?”瘦鬼哆嗦着问。
“妈的!我骗你干嘛?”白玫瑰踢她一脚说。
瘦鬼伸手想接,但又缩了回去,哀求着说:“不行不行。我不行的,我很胆小,我不行的。白老大您还是找别人吧?”
“少废话!只有你才能在她的水里下药。”白玫瑰恶狠狠地说。她拉开瘦鬼的胸前拉链,强行把药丸贴在了瘦鬼的身上。然后拍了拍瘦鬼的肩膀,像变脸一样突然又和颜悦色下来,“好了,我们就这样说好了。不早了,我们快点出去排队吧。”
瘦鬼像丢了魂一样,眼神茫然地跟着白玫瑰走了出来。
狱警看见她还在慢慢腾腾地低头出来,气得上去轮了瘦鬼两警棍。
瘦鬼竟然没有觉得痛,只是趔趄了一下又直挺挺地站在那。
“嘿!你他妈的还不去排队,想死了是不是?”狱警火冒三丈,他高高的扬起警棍又要轮下。
克洛娃见状,赶忙把还在愣愣出神的瘦鬼拉进了队伍中间。
巴贝拉看她和白玫瑰一起出来,而且好好的突然变了个性情,悄悄问:“怎么啦?是不是那个白骚货欺负你了?”
“没,没有。”瘦鬼像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无力地摇了摇头。
吃饭的时候,瘦鬼食不知味,老是吃着吃着就停下来发呆。脑子里全是白玫瑰的眼神和那几粒白色的药丸晃动。胸口下被透明胶贴住的地方紧绷绷的像爬着一只蜘蛛一样难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她非常担心万一胶带没贴牢,脱落下来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她满脑想着如果照白玫瑰的吩咐去做,那就不仅要背叛老大,而且出事后所有的罪责还得是自己承担。白玫瑰肯定会推脱得一干二净的。但是如果不照她的去做,那就是摆明了自己要和监狱长他们斗,那只会死得更惨。甚至有可能还会殃及女儿。白玫瑰只要放个消息出去给黑帮,她女人就完蛋了。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她不禁泪流满面。
放风的时候她几次想对巴贝拉说,但最后又都忍住了。
下午她站在休息室看着女囚们用钥匙打开各己的柜子,取出水杯打水喝,喝完又将水杯锁了回去。(监狱之所以要让囚犯们把杯子锁起来,一方面是省得囚犯们把桌子堆得很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曾经有人在别人的水杯里下过毒。)
瘦鬼呆呆地站在旁边看着她们来往忙碌,搁平时她早就帮巴贝拉去倒水了。
巴贝拉从裤袋里掏出钥匙,丢在瘦鬼跟前的桌面,“瘦鬼帮我装一杯水。”她一边转头和给她按摩的克洛娃闲聊起来。
钥匙啪地落下的时候,像炸了一颗核弹一样,强劲的冲击波把一切的声音都掩盖了,瘦鬼觉得耳朵一阵嗡鸣,什么也听不见了,只看见大家的嘴巴在动,脸上在笑。头脑里有两个人在打闹,一个要去拿钥匙,一个不让拿,争吵不休。
“瘦鬼你这是怎么啦?”巴贝拉扭头回来发现她不对劲。
克洛娃笑了笑,她摸过桌上的钥匙说:“我来吧,我帮你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