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搞的！快想办法让她喝下去。”白玫瑰压低声说。她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埋着头干活，唯独巴贝拉则不削自己的存在，撇着嘴歪着头坐在一边。

    白玫瑰看着巴贝拉一副很拽的样子，心里一股怒气直冲脑门。她抬腿踢了一下瘦鬼，提高了嗓门，“再弄不好，有你后悔的日子。”

    “我知道，我知道。”瘦鬼点着头，带着哭腔说。

    白玫瑰扫视了一眼旁边几个抬头来看的女囚，恶狠狠地吼着说：“看什么看？再看我把你们的眼珠子给挖出来。”

    旁边那几个女囚连忙又低下了头。

    白玫瑰走后，瘦鬼见巴贝拉半天没有要去喝水的意思，心里非常着急，但又不能太表现出来。只好对克洛娃说：“休息一下去喝喝水吧？”

    “我等一下去。”克洛娃想把手里的活干完。

    瘦鬼只好自己进去，经过巴贝拉时看了她一眼。巴贝拉正闭着眼睛摇着头在哼歌。

    瘦鬼连续的进去出来了好几趟，她都只敢邀克洛娃喝水，不敢叫巴贝拉。

    巴贝拉终于睁开眼睛站起来，她跟着瘦鬼走进休息室说：“瘦鬼你一上午喝了多少次水了？再喝小心尿裤子。”

    瘦鬼敷衍着说：“奇怪，我今天怎么这么渴？”她一边喝水一边拿眼睛偷偷瞅着巴贝拉看。

    巴贝拉坐在桌边，背靠着桌子看着外面。

    克洛娃干完手里的活，走进来喝了一口水，擦了一下嘴巴问：“老大你的手好多了吧？”

    “好了一点点。”巴贝拉揉着肩膀气呼呼地说：“想不到老色鬼够狠的。我现在连拿水喝的力气都没有。”

    “那你一上午都没有喝一口水？”克洛娃问。她过去拿起杯子递到巴贝拉的嘴边说：“快喝吧。”

    瘦鬼的眼睛立即盯紧了巴贝拉的嘴唇，眼看她张开嘴唇就要喝水时，瘦鬼突然像发疯了似的扑过去一把推开克洛娃。克洛娃被她推得跌倒在地。手里的水杯也摔在地上滚出去了好远，杯身上还磕出一个凹陷来。巴贝拉被水撒了一脸一身都是。

    “瘦鬼！你他妈疯了是不是？”巴贝拉腾的站起来，要不是她的手还使不上劲，她早在瘦鬼的头顶暴揍几顿老拳了。

    “我······我······”瘦鬼嚅嗫着，“我看见你的水杯上有，有······有一只虫。”她半天才想出来这个理由。

    “你他妈的神经病！”巴贝拉骂着，同时上前踢了瘦鬼几脚，“还不把1104扶起来！”

    “是是是。”瘦鬼连声应着，慌忙把克洛娃从地上扶起来，一边从桌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来给巴贝拉擦拭。

    “不对！瘦鬼，你今天像底犯了病一样，到底怎么回事？”巴贝拉厉声喝问。

    “我······我没事。”瘦鬼把巴贝拉的杯子拣起来，拿到水池去冲洗干净后，重新给她倒了一杯。

    她把巴贝拉的下了药的水倒掉后，心里好过了一点。

    “瘦鬼，你先别走。”巴贝拉叫住她，“你别躲躲闪闪的，上午你和那个白骚货出来的时候，我就看你很不对劲了。她怎么你了？给我老实说，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没有，没有，真没什么事。”瘦鬼极力分辨着。

    “不说是吧？”巴贝拉忍住肩膀的疼痛，大力揪住她的衣服说：“你瞒不过我的，我的水杯不是有虫子，是不是有其他什么东西？说！”

    “真的，真的是虫子。”

    “你离得那么远怎么看得到有虫子？她怎么看不到？”巴贝拉举起一只拳头威胁着说。

    瘦鬼见瞒不过了，只好蹲坐在地上，把白玫瑰怎么要挟她，让她在水杯下药的经过说了一遍。

    “你这个白痴！”巴贝拉一脚踢翻她说：“你这个蠢猪！她说什么你就听呀。你以为她还是以前的白玫瑰了吗？你这个猪脑子！你也不想想，这些年有黑帮的人来看过她吗？猪脑子！”巴贝拉骂完她，怒气冲冲地向外面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