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唇,一笑,有些苦:“送了,她不要,说和你说的一模一样”他转身,又去洗床单。
她赤着双脚,如白璧无瑕、柔软而轻盈,她在林文挥身前打了一个旋,像是蜿蜒的清泉扑面:“怎么样,漂亮么”
他点头:“还蛮漂亮的。”
她想说感激的话:“看不出来,林文挥,你还挺会心疼人的。”
“你没听过这话么”
“什么话”
“对流血一周仍然不死的动物,千万不能大意”
“林文挥,你”她真的生了气,匆匆几步,便穿上了鞋,作势要走的样子。
他也不拦着,只洗着床单,又一伸手:“你那衣服一并拿来,我给你洗了。”
她瞧着阳台晾的衣服,确实洗的不太干净,不过她还是有些不屑:“对一周不洗脚,都没有被自己熏死的动物,我可不敢把衣服要他洗。”
他呵呵一笑:“你还在生我的气么。”
她哼了一声,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他忽地停住:“昨天,是你为我脱的鞋么”
“你不用谢我。”
“难怪我的脚上压着三层被子。”
林文挥只觉背上轻轻地,被锤了一下。
“三层,也盖不住这味道难怪这一夜,都没有蚊虫。”
“你一夜没睡么”他只是随口一问。
“没”她顿了顿:“只是没怎么睡好。”
“我隐约记得是要送你回家的。”
“还好说送我回家,下了车,扶着我的肩膀不放,叫我怎么回家。”
林文挥不言语,手一停:“谁要你送我回来的,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
“是我多此一举”她忽地埋怨,眼圈有些红了,摔门而出。她那时实在是生气,下了楼,才知自己没有穿鞋,她想回去去取,气却未消,他这样说话,实在是不能宽恕。
他没想到聊天聊得好好的,她突然会这样,他在楼上偷偷瞧她,一扭脸的功夫,瞧不见了踪影,他跑得如风驰电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