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秦深深像是被触了逆鳞,浑身汗毛倒竖,表面的淡定再也无法压制住内心的狂躁,无视“他是怎么知道她名字的”这个重要问题,随后,彻底爆发。
要知道,秦深深向来都是行动派,只见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拎起男人的肩膀,然后以标准的过肩摔姿势,将他远远地抛了出去。
“轰”的一声,整个会场都安静了。
秦深深自豪地站在灯光下,一脚踩上男人的胸膛:“说,厕所在哪里”
秦深深的咆哮声惊天动地。
男人躺在地上,一双凤眸在灯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怒极反笑:“秦深深,你要为你今天所做的事负责。”
负责好吧,她最擅长的就是负责。
于是,秦深深耸了耸肩,无所谓地道:“好吧,我会对你负责。”
看到他几近石化的样子,她又拍了拍胸脯,情绪亢奋地保证:“相信我”
“”他沉默,看表情竟是无语凝噎。
秦深深在这时候又咆哮起来:“可他妈的厕所到底在哪儿”
他的笑意晕染到眼眸深处,分外明亮:“好,我带你去。”
秦深深从来不知道,自己醉酒后居然会变得这么暴力。
“深深,这是你打的。”朱姝顶着一个黑眼圈,控诉。
“我这也是你打的。”颜欢举着淤青的手臂,不甘落后。
至于柳美人,依旧杳无音信,也因此逃过了一劫。
秦深深皱眉沉思,发现自己对这些根本就毫无印象,她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会展那富丽堂皇的厕所里,而她最后做的事是把会展的肥皂揣进了自己的兜兜。
想着,秦深深伸手去掏自己的口袋,每掏一样,她的脸就垮一分。
因为她发现自己的口袋里不只有会展的肥皂盒,会展的火柴,会展的纸巾,甚至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比如这个晶莹剔透的笔帽,比如这个小巧精致的袖扣,再比如这个镶着锆石的皮带扣,等等等等。
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昂贵得让人匪夷所思,真是见鬼了,难道她昨晚还去抢劫了
秦深深捧脸,看着那一堆奢侈品,在极大的恐慌中又透着莫名其妙的成就感。
朱姝见她沉思,那手臂捅了捅她:“深深,你昨晚和季向阳怎么了”
秦深深的酒量可是出了名的好,她从没有见她醉成那样过也不知道她昨晚是怎么一个人走回寝室楼的,还好楼管阿姨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她。
秦深深从那一堆奢侈品中回过神来,扯了扯嘴角,笑着回答:“吹了。”
朱姝恍然大悟,怪不得会喝得那么醉
和颜欢默契地对视一眼后,她高声道:“恭喜你,终于摆脱了那个人渣的魔咒”
“可那挫男特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和林嫣那小贱人勾搭上的”
她跟在季向阳屁股后头整整三年,怎么会连这种事情都不知道
秦深深百思不得其解。
“”朱姝无力地翻了翻白眼。
除了她眼瞎,她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