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一直洁身自好,从未胡来。只有去年,太子因着身子大好了,便极少让微臣诊断。微臣想着太子至今不曾娶妻,宫内又连个亲近的女眷都不曾有,微臣这才随了太子的意。”太医瑟瑟发抖。
陆封安进来时正好听到这一句。
一抬头,便瞧见陛下眼皮子哆嗦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
皇帝声音冰冷,屋内正好宫女来报:“太子醒了。”丫鬟神色这才松了口气。
太医左右看了看,皇帝也没再问。只将一直诊治太子的御医留下。
“太子自幼体弱不可与人通房,出生起便用药至今。直到现在都不通人事不曾有半个通房。一是怕世子不知节制伤了底子,二是太子的药要修身养性为辅。本到今年太子便可停药,只怕……”太医额角大滴大滴的汗往下掉。
说到这里,皇帝脸色沉了沉。
只怕,太子在未停药之时便与人有了首尾。年轻气盛不知注意身子,这也就罢了,只怕虚不受补,身子出了问题。
“你下去吧。”这种事自然不好外传。
太医这才斟酌了语言,出去便告诉众位大人,太子操劳国事过度这才晕了过去,不是大事。
众位大臣也只信了,陛下不愿人知,那他们就不能知。
待所有人出了东宫大门。
皇帝脸色唰的一下沉下来。
东宫跪了一地的宫女内侍。
“好的很呐,朕的命令你们也敢违背了?当真是天大的胆子!”
“来人啊,给朕查,彻查!朕倒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皇帝脸色阴沉似水,宫女都快吓哭了,府上管的极好啊。
以前有小宫女试图对太子有所图,最后都被嬷嬷当众杖毙。皮开肉绽,不留活口。
东宫内谁也不敢胡来。
屋内,太子脸色微白,只觉心口剧痛。
太医微微叹了口气,手都在发软。
“太子爷,您这次可差点闯了大祸了。自出生起用药二十三年,在最后关头,您怎么就……”
太医面上有几分忧心。
这是娘胎不足之症,养了二十多年竟是功亏一篑。
太子眼前闪过那犹如天边云月女子般的面容,微微闭了闭眸子。大概,那时起就错了。
皇帝查事,不过半个时辰,太子这段时日的近况便放在了面前。
太子这几个月,与池家三女走的极近。三个月内,曾在外夜宿二十三次。
曾经还有一天一夜都在一起。
其中还有一张,大概半年前,太子曾在外夜宿一宿。
名字却只留了个池姑娘,并未像其余一般写明了池三姑娘。
皇帝见了也未曾留意。
皇帝气得眼皮子跳,额角青筋都鼓了起来。
皇后只得一子,他深怕太子有半点闪失,将来社稷大乱。
“好啊,池家,好的很啊。可真是,教女有方啊!!”整个京城,谁不知晓,太子有先天之疾。
“来人啊,让池家人给朕滚过来!”皇帝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