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那里是?”女子开口问道。
“小姐,宁儿不识的那几人,来这里数着日子,也该有二十几日了,但是宁儿从未看见过他们几人。”宁儿粗略一瞧,给出了答案。
“哦,已经二十几日了!”女子垂下头来,面色又恢复之前死灰一般,毫无生趣。
“小姐,二十几日了,我们是不是该重新振作起来呢?”宁儿宽慰道。
从瑞安到崇明,不过区区百里路程,可是总觉得十分的遥远,尤其行路的那几日,她特别担心自家小姐会寻短见,幸好那些艰难的日子都挺过来了。
现下便是等待着小姐与王爷成婚的日子,日子不长,定在开元年的前一日,第二日便是津南国开国封疆的日子。
这日子好,却也不好。
好在这说明津南王十分看重这婚约。不好便是这钱南新依旧是戴罪之身,所有嫌疑都还未完全排除。
虽津南王有意拖延时间,派人前往瑞安彻查钱家一夜灭门,以及有关三夫人被害的案子,可是能否在开元年之前查清楚,还没有个准信儿,故而这对钱南新来说不是件好事。
“重新振作?那一夜的火光一直在这里萦绕,你让我如何忘记?”
钱南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有些激动的反驳。
“可是,小姐,这并不是你的错,你何必将所有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
“若不是因我而起,那为何所有事情到最后都发生在我钱家身上?”
“不,小姐,现在的你应该想的是如何替老爷,少爷及钱家上下几百号人报仇!”
“连幕后黑手都查不到,我有什么资格去报仇?”
“小姐........”
面对毫无斗志的自家小姐,宁儿觉得有些后悔,后悔那一夜听了小姐的话,随她去义庄,而非安分待在宅子里。
说不定,他们能看到杀害钱家的凶手,亦能为老爷报仇雪恨。
廊坊外,百花凋残,阵阵萧肃冷风穿廊袭来,惹得沿廊一面的藤条乱颤,亦让廊坊拐角处刚蓄积的暖气一哄而散。
钱南新抚了抚渐有寒意的躯体,只觉得眼前一片苍白。
“这可不行,你若是再这样下去,弄坏了身子不说,若这事儿传到了王上那儿,可不得了!整个平川王府可都要因你而受一同罚。”苏锦昔款步行来,见到一脸淡漠的钱南新,面色一沉,道。
“贱婢宁儿,恭迎王爷!”
“民女钱南溪,见过王爷!”
“贱婢是方才那个叫兰,兰......”
“回王爷,兰箬!”邵阳公公上前一步提醒。
“管她叫什么呢,那样的人才可自称贱婢,你就不必了。”折扇一指宁儿,苏锦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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