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熯双指捏着羹勺,搅拌着杯盅中的姜汤,有些失落的说着她与云珩之间的误解。
原来,谷云珩与谷云熯并没有任何的挂扯!
云珩在很小的时候就陪伴在苏锦年身边,两人一同习武,一同读书。
小时候的苏锦年性格孤僻,云珩亦很少说话,两人独处时,并不像常人想象的那般无趣,反而更为和谐!
云珩性子稳重,苏锦年则偏于急躁!
云熯的师父便是看中了两人在习武上的不同,而将云珩破格收为徒弟。
云熯第一次听到云珩的名字时,亦是惊诧不已,以为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可是云熯清楚的记得,谷家自外祖父那一辈以后就没有子嗣留根,除了一个姑母—谷浅浅。
而她则是外祖父收养的义女之子,后因机缘巧合重回了谷家姓氏,算是给谷家留了一后。
“谷浅浅!”
一听到云熯提及了自己母亲的名字,钱南新一下子瞪直了眼。
直起腰身,怔怔看着对面面不改色的胡云熯,心中杂绪万千。
“别一惊一诧的,我知道你是姑母的独子。”故而,云熯噗嗤一声,掩嘴笑道。
“那为何?”
“不相认?”
好像一切都在云熯的掌控之中,连就她会有何反应,云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并非是不相认,只是……”云熯顿住,抬头看向钱南新道:“只是寻不到机会与你解释这些,且我从未看见过姑母,故而对你也有些生疏。”
话虽如此,但在钱南新心中亦觉得云熯定是藏了什么事儿,亦或者说谷家忽而衰落,搬离京都,寻不到音信,应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听宁儿提过,谷家世代忠良,即便因谷大将军战死沙场,最后的结局也不该是离开京都,从此渺无音信!
“你该不会生我气了吧!”云熯起身,有些胆怯的询问。
怎会生她的气?
若是云熯一直不提,她钱南新估计一辈子都不会将她与谷家联系起来。
“没有!”
“但是,看你的样子……”
“只是想到京都这般久了,还未去看看母亲生前住过的地方,故而觉得有些愧疚!”钱南新找了个理由开脱。
“自谷家离开京都之后,那将军府便一直空闲下来,原本昭阳王想要这宅子作为自己的王府,不过没得到王上的恩准!”
“昭阳王?”
“哦,忘记了,你刚来京都,还不太认识这些王储贵族。”云熯倒是很体贴。
钱南新低下头去,羞怯的点了点头。
哪是自己不认识,而是自己根本不是这儿的人,连就这儿都不是印象中的国家,她怎么去认识?
“昭阳王苏伯熙,是王上第五子嗣,年纪与我家王爷相仿,嗯,这个王爷模样虽不及我家王爷,风流韵事倒是比我家王爷还多。”
云熯提及苏锦昔的时候,满目含光,透着十分倾慕之色。
想到此处,钱南新不由得掩嘴偷笑。
“你笑什么?”
“啊!没,没什么!”
“你笑就笑,没啥好掩饰的。”
云熯身上有一股子侠义之气,这或许与她习武有些关联。
钱南新总觉得自己被在果然寺遇到的那位叫谷云熯的姐姐给欺骗了。
“笑你只要一提起二王爷,你就心花怒放!”
“哪,哪有?”
果然被戳穿之后的云熯,一脸娇羞的坐下身,猛然一口早已冷却多时的姜汤,匆匆遮掩自己的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