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颤如心电图:“古古古古古,古泽老师,你你你你你,你怎么过来了!”
古泽笑吟吟地问:“听说你想打我?”
他当即吓得腿肚子都软了:“不不不不,不敢,那都都都都都都是误会!古泽老师你听我解释,事实真不是……”
说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给初浅使眼色:“你快帮我向老师解释一下!”
然而初浅看到古泽过来,心里却勾起了逗弄的心思,立马又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抬手捂住脸,低下头,硬生生地挤出两滴眼泪,肩膀配合地一抽一抽的,看起来就像被打了似的,难受得要命。
那人一看,脸都绿了,心想你怎么好意思演戏!
不过转念一想,古泽平时也都不怎么管这些闲事,就算看到学生打架也都是旁观几下就走人,而且最嫌弃那种在自己面前演戏的人,更别提这种动不动就表现得自己像受了极大委屈的白莲花似的人了。
自己又没有打中她,哪来的巴掌,古泽老师一定不会放过她!
于是他顿时又有了理,硬气了好几分,挺着胸膛说:“别装了,我都没有打中你,你哭什么哭?古泽老师可以帮我作证,你别装了!”
初浅偷偷地瞄了古泽一眼,却见他也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那笑容就像个人皮面具似的,常年都挂着一样弧度的笑容,根本看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情绪,如果换上其他人,大概就怂了。
然而……
你看初浅怂过么?
初浅哭得更卖力了,说:“老师刚刚才来,你都追着我骂多久了,你还说你没打过我,你把老师当猪糊弄吗?”
古泽:“…………”
这就让我觉得很冒犯了啊!
大概是感觉到古泽微微一笑里蕴含的怒火,初浅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古泽,做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冲老师道。
“古泽老师,你说对吧?”
古泽:“…………”
他咬咬牙,还没说完,就听方才那人抢前他一步开口:“你说什么呢!你怎么能说古泽老师是猪?”
古泽:“…………”
这智商怎么得的第一名?
他狐疑地看了那人两眼,这时的怒火已经完全迁到了这同学身上。
初浅心中暗笑,表面还装作一副非常无辜的样子,直到听到古泽笑眯眯地对那个同学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那同学当即又昂起胸膛,一副“我看你还怎么作妖”的样子。
然后听到古泽问他:“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哪一届的,听说你是第一名毕业的是不是?”
那同学脸上的表情尴尬了一瞬,然后声音瞬间就弱了下来:“老师……老师那个我……”
“不用说太多,我也记不住,你就说我是哪一届的就行。”
那同学心想,这古泽也不是每年都在这学校里面待着,能知道这学校有人要毕业了都已经是非常厉害的了,又怎么可能把每个毕业生都记得那么清楚?
而且他虽然说是第一名,但也没有说怎么数啊?
于是他揣着一个说不定古泽根本不记得他的心态,小声地报了一个年号。
古泽沉默地看着他。
他手心里冒汗,表面还装得一副自然的样子。
反正不管古泽知不知道,在初浅面前,这面子他也得做足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听到古泽啧了一声,半带揶揄地说:“每一届毕业生里,头三名的最后都是跟着我干,虽然我不常带那群臭小子,但我想问一下,训练做完了?我让你来这里看什么实验了?你碰到我还这个态度,你不想活了吗?”
每个字都说得轻飘飘的,就好像在说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然而话音一落,却像是一个震天锤,狠狠地将这人锤到地里去。
他的脸刷的就白了。
“而且……”古泽又看了眼初浅,视线从周围转了一圈,似乎是反应过来什么,有些好笑地问,“研究着人家做出来的实验,你还要嘲讽人家?你要不要脸?”
话音落地便又是一个平地雷,瞬间炸地他体无完肤。
那人脸色震惊,难以置信地看向初浅。
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就连旁边站着的一群人都惊讶愣住,显然不知道这这几天一直跟着自己在后头转,拿到实验书就自己坐一边一声不吭开始做实验,一天二十四小时两个小时做实验剩下的时间都是在睡觉的初浅,居然就是他们研究了这好几天还没有研究透的实验的主人?
开玩笑呢这不?
就说怎么奇怪呢,一个这么重要的实验,居然找了一个新生过来监督,当时大家本来还心想着说不定是上头看重的,想要重点培养的人才,然而怎么想都没有想到,这小人才已经不需要培养了,分分钟一出手,就是他们都没能解开的难题。
现在回想起来,他们的脸色各异,心里都是五味杂陈,就好像偷进人家的菜园里摘番茄吃,然后正好碰到另外一个,还向人家介绍一番这个多好吃多好吃,结果人家微笑地看了自己两眼,最后说:“我当然知道了,这就是我种的我还不知道多好吃?”
简直尴尬至极。
不仅是尴尬了。
这实验是学校里目前的机密,之后也可能是月琉的机密,本来让他们进来研究参透已经是给他们一个虽然辛苦但荣誉性极高的工作,现在有人因为这事出了错,接下来肯定是不能直接放走,但也不可能再把这工作交到他手里继续完成,所以接下来只有一个办法。
那就是……
扣留,换人。
众人怜悯地看向那同学。
不过那同学现在整个人都被震得像个木乃伊,已经察觉不到他们怜悯的目光了。
古泽轻巧地将初浅的身份捅破,随便扫了眼这里,见那实验居然还没被解开,不由得又是嫌弃地一皱眉:“你们还待在这里做什么?还不继续你们的工作?你们的能力就只剩在这边看戏了?”
众人如梦初醒,慌张逃回去。
屋子里一下散开,大家都回到各自的岗位上,那人依然还瘫在原地,不多时后,被古泽叫过来的几个人架走了。
屋子里瞬间安静,初浅和古泽两两对望,沉默两秒后,初浅坐回位置上,似是调侃地问:“古泽老师怎么会过来?”
“看看情况。”古泽道,“看最高军校什么时候把你的实验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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