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看到秦珂被像金丝雀一样养得很好。
秦言碧被挡在几步开外,忍不住冷笑着问她:“被他当成玩物一样,困在后宅里,就是你想要的吗?”
秦珂有意气她,慢条斯理地说:“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得到正妻之位尤不甘心,非要我来做妾,压我一头才满意。如今,痛快了吗?”
秦言碧被她拿话一堵,只觉得心肝肺都疼起来。
而谢雁行一回府就来了这里。看到她这样僵持着照旧是冷淡待她,看得秦言碧怕了,他才开口,也不是和她说的。
对那几个拦她的侍卫说:“以后不许夫人再踏进这里。”
――
长久的压抑让秦言碧难以承受。她想过和离,可上一回她能和离,是因为夫家不比秦家,不敢拦她。可现在,朝中没哪个敢惹谢雁行。她们秦家自然也不敢,而且还要紧紧攀附他,一定不会同意。
最重要的是,即使到了现在她也依旧贪恋将军夫人的名头。
这样几夜辗转,突然一个念头成型,然后再也忘不掉:她想杀了秦珂。
可她的那些手段根本用不到秦珂身上。谢雁行把秦珂的院子保护得铁桶一样。
她就忽然想起曾在穆家时,意外从一个大夫口中得知的一个方子,她还从未用过。她记得那个大夫同她说过:“这个药下在饮食里,症状与疫病无异。”
她在妆奁最下层,把药翻出来握在手心。
――
谢雁行又要出征了。
边境狼烟四起,他职责所在,还是要离开京城。
临行当夜,他穿着铠甲去秦珂房里同她道别。
秦珂对他虽不是冷眼相待,但总是淡淡的,问她才肯答话。他也不在意,把她的手攥进自己掌心,轻轻收拢的五指间,她指尖软软地搭在他手上。他问她:“小珂,你会等我回来,对吗?”
秦珂轻轻笑,房里一盏小小的灯点着,灯影里她的笑意淡淡的,美又不真实。她想了想,终于松口:“会啊,我会等你回来的。”
谢雁行一走又是一月。她身体越发差了。
手伸过去拿药碗,青环劈手夺过去不许她喝。青环随她进了将军府,处处照看她的饮食起居。也谨慎极了。
“凡是离了我眼的药,都不能喝!”这药是屋子里另一个侍女端来的,青环不放心。到背人处倒掉后重新熬了药端回去。
虽然青环也讨厌谢雁行,但不得不承认他一走,整个宅子里都阴森森的。有一个秦言碧在,与妖魔鬼怪无异。哪怕有侍卫保护,她也要看好自家小姐。
可即使青环细致再细致,秦珂的身体依然还是迅速消瘦,更是在几日后发起高热。
她躺在床上,毫无不适的感觉。现在就是耗着时间,等着离开。
青环到处给她找大夫,可大夫来了一个又一个,没有一个不是摇着头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