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好好，果然厉害，有缘再会！”楚离长笑一声，身形一闪消失，杳杳无踪。

    法圆垂下眼帘叹一口气。

    自己亲自出手，竟没能杀了他，法善师兄所言果然不假，此子狡诈难缠，心智过人！

    他转身飘飘返回山庄，回到静室，盘膝坐到榻上。

    “咦？”他怔了怔，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忙运功一听，隔壁竟只有一人呼吸，他顾不得避嫌，一掌震开房门踏进去。

    房内无异样，没强行闯入的迹像。

    他来到榻前，掀开床帘，床上躺着冯世才与美貌女子，女子只着红肚兜，露出白生生的肩膀与手臂。

    他面不改色的扫一眼，看向冯世才，俊脸沉下来。

    冯世才方面大耳，一脸正气，此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平静安详宛如熟睡。

    法圆伸手探冯世才鼻息，果然没了气息，已然毙命！

    是楚离回来杀了冯世才，自己被耍了！

    即使佛法深厚、天生慧根的他也不由心生无明，目光炯炯，恨不得一掌拍死楚离。

    ——

    楚离无声无息回到国公府，灰衣老者也回了府。

    他坐到东花院西厢房的榻上，静静回想与法圆的一幕，清晰回放每一个动作，琢磨法圆的武功，下次遇到怎么应对。

    如果没咫尺天涯，他逃不脱法圆的追杀，如此年纪的天外天高手，想想都可怕。

    法圆是第一个躲开舍身绝命刀的人，天外天高手初步觉醒精神力量，对危险有感应。

    金刚度厄神功第三层厉害，挡得住内力侵袭，舍身绝命刀破不开。

    想破他的金刚度厄神功，要更强的飞刀，更关键的是内力的精纯程度，自己如果是天外天，法圆挡不住飞刀。

    问心指，这是一门强横的指力，可惜自己现在不能练，内力无法外放，练之有害。

    凭直觉就知道，自己的金刚度厄神功挡不住问心指，金刚度厄神功要尽快提升！

    金刚度厄神功练到第四层，就能练脉，到那时，碧海无量功可能四叠甚至五叠六叠，威力之强未必不能挡得住天外天。

    他排去杂念，观想白虎炼阳图。

    天地间涌来丝丝奇异力量，钻入身体改变着血肉，待到早晨，他练了一遍金刚度厄神功，进步神速。

    这么下去，不需要太久第三层就能圆满，让他大感振奋。

    ——

    清晨，他吃过早饭来到玉琪岛，一推小院的门，看到小亭里坐着苏茹，杏黄罗衫一尘不染，玉脸与手上的白玉茶盏相映成辉。

    楚离进到小亭，坐到她对面。

    苏茹放下白玉茶盏，妙眸望向他：“找到顾立同了！”

    雪凌端上茶盏，站到楚离身后。

    楚离揭盏轻啜一口：“在哪儿？”

    “白石城。”

    “白石城……”楚离在脑海里搜寻它的位置，沉吟道：“千里之外，已经走了一半路吧？”

    白石城位于崇明城与登州城中间，仁国公府则位于登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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