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威远侯府富贵荣华,手中的财富数不胜数,老威远候祖孙父子几人也从来不敢同大盐商多来少去。
而且各地的大盐商也同爵位一样存在世袭,一共就有那么多的位置,除非某一家放弃了大盐商的身份,或者绝了嗣,才会有新的盐商递补。
放弃那么赚钱的营生,除非家主脑子有病,大盐商都富可敌国,绝嗣基本不可能,所以这样的情况少之又少。
正是因为这样,陈庄主才会说不知道严家是从哪儿得的门路做了大盐商。
豆豆道:“我知道不容易……只是这严家倒也有本事,居然能做大盐商,念伊哥生意做得那么大,也从未想过插足盐生意。”
霍骁道:“严家的本事自然不小,所以宇文恒要想获得严家在银钱上的支持,要么就是替严家获得明年盐引的更大份额,要么就是和严家联姻。
联姻的事儿咱们管不着,无非就是二皇子府多一名侍妾,可盐引份额这件事儿还真不好说,毕竟只是改变份额而不是增加盐引的数量,略动一点手脚其实也不为过。”
豆豆撇撇嘴:“宇文恒做梦!别看曾祖父年纪那么大了,脑子依旧清醒得很,没有他的应允,就算是如今掌握户部实权的裴廷琰也不敢自作主张。”
霍骁沉吟道:“小扁豆,你曾祖父的脑子的确清醒,但你别忘了宇文恒终究是他的曾外孙,这份血缘永远都改变不了,别人还要观望了才会站队,于他而言,从来只有一个选择。”
豆豆抿了抿嘴,霍骁的话的确有道理。
霍骁又拍了拍她的肩背:“别想那么多了,咱们明日跟着陈庄主去严家看一看宇文恒到底是怎么盘算的,能搅和就搅和,不能搅和也不让宇文恒好过。”
豆豆道:“那你打算以什么身份跟着陈庄主去严家?”
霍骁笑道:“这得看小王妃的意思,你想板板正正坐着听戏吃酒,咱们就装作陈庄主的子侄大摇大摆去做客,如果想暗地里使坏,只能装成车夫或者跟班的小厮混进去。”
豆豆拧了他一把:“你这是欺负本小王妃没见识么,什么了不得的好戏好酒值当我错过真正的热闹,自然是混进去了,只是……”
霍骁眉头一挑:“觉得二老爷子不在没人替你易容?”
不等豆豆点头,他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盒子。
这盒子豆豆太眼熟了,同胖麦穗儿和福王手里的那个一模一样。
“咦,原来你也会这个呀!”她轻呼了一声,又道:“既然你会,之前干嘛还让外祖父动手。”
霍骁笑道:“二老爷子什么都愿意教我,唯独这一手总是藏着掖着。”
豆豆道:“可我见胖麦穗儿手里也有一样的盒子。”
霍骁撇着嘴道:“说的就是这个,二老爷子连暗卫们都肯指点,就是不肯教我。”
豆豆深以为然:“他就是小气,之前也答应教我的,后来就再也不敢提了。”
霍骁笑道:“本小王爷天纵英才,不用他教也能自学成才。”
豆豆噗哧笑道:“又开始臭屁了,你这盒子该不会是从他老人家手里偷的吧?”
霍骁嘿嘿一笑:“那是,手法可以自学成才,这些原料我可弄不来。”
豆豆拿过那小盒子往枕头下一塞,把小脑袋往霍骁肩膀上一靠:“咱们抓紧时间睡觉,明儿看好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