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往小湖走去。

    林格没跟上去，就看见这个女人在小湖边观察着什么，还和老男人嘀嘀咕咕的。

    不久，院长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又对林格道：“好好干。”

    林格想起被子的事情，就问：“院长，我申请的棉被是不是可以这两天给我呢？”

    院长的山猫眼立刻凶了起来：“一床被子，会给你的，你很着急吗，还没到最冷的时候！”

    院长就这样走了。

    最冷的时候？你奶奶个熊。

    林格来到湖边，左看右看，不知道那个女人刚才在观察什么。

    但话的说回来，院长的脸蛋虽然长得像小丑一般，可身材，那倒是杠杆的，如果只看背影，你会觉得那是个性感豪放的美女。

    沙邦尼将马桶拉回来，见林格在湖边发愣，也走过来。

    “发现什么了？”

    “刚才院长老是在这里转悠，我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

    涌泉很清澈，一眼就能望到底，水里没有鱼，当然也没有金银财宝，两人猜了一阵，猜不出所以然，干活吧，还有好多马桶要洗的。

    连续好几天，林格和沙邦尼重复着单调恶心的刷马桶活儿，林格最后都闻不出什么是骚味，什么是臭味，习惯了，无所谓了，林格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很专业的马桶工，他现在刷马桶的速度，是刚来时候的三倍，那动作潇洒的，那叫一个溜。

    至于莎拉波娃的约会，让她见鬼去吧，希望她晚上尿尿不出，省得刷，不过，林格记下了她的马桶编号:119。

    正如院长说的，真正的凛冬还没来，林格发现，这些天，气温更加的低，脑袋蒙着烂布，耳朵还冻得又疼又肿，至于脸上，被寒风冻得都起黑疤了。

    林格又开始诅咒，诅咒天气，诅咒一切。

    祸不单行的是，沙邦尼为了让林格养好身体，自己多拉快跑，加上他衣服穿的少，他病了，被冻出来的病，今天早上一起来，就开始发烧。

    病了，是不是就可以休息了？

    老男人说：“不行，就一点小毛病，偷懒，想都别想。”

    你妹的！

    沙邦尼勉强撑了一天，林格估计他第二天撑不下去，看来，不得不要去跟莎拉波娃约会一下。

    想想明天被那些修女耻笑的样子，林格心里就憋屈。

    毫无尊严，毫无尊严，是尊严重要，还是小命重要，林格已经无法分辨，这么冷的天，出去了，冻死的可能性百分之九十九。

    第二天，沙邦尼还是起来了，说：我只是感冒，你是枪伤，不行，还是我去。”

    林格就说：“行，你去拉，我来刷。”

    沙邦尼现在的体力能把马桶收集齐，送到水池边就不错了，剩下的全部被林格，刷着，刷着，林格忽然想到了半骨，鬼东西，这么久了，也不见冒个泡，还是当骷髅好，不愁吃不愁穿，不怕冻不怕热，大地当床，天空当被，鬼东西，死到哪里去了，也不来看看他的恩人。

    就当林格想着半骨的时候，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半骨从小湖边的林子中冒出来，来到了林格的身边。

    “老板，好久不见，去哪发财了？”

    林格揶揄道。

    半骨来到林格身边后，做了一个动作，居然也捂着鼻子，这把林格气得七孔冒烟：“你他妈的怎么回事，你也嫌我臭，嫌臭滚蛋！”

    半骨静静的站着。

    “滚啊！！！”

    林格咆哮着，像一只发怒的，龇牙咧嘴的狼狗。

    他确实很狼狈，狼狈的不能再狼狈。

    半骨还是没离开，恐怖的嘴巴上下咔哒了几下，一眨眼，两只小骷髅从地下冒出来。

    林格吓得手上的刷子都掉进了池子里。

    老子好像没念召唤咒语吧？

    小骷髅一出来，半骨对着他们，骨架嘴巴上下喀喀喀的又几下，小骷髅朝着林格走来。

    什么情况？

    林格急忙后退：“半骨，有话好说，你想干什么？”

    小骷髅并没袭击林格，而是跑进水里将刷子拿起来，又把沙邦尼的那把刷子拿起来，洗刷刷，洗刷刷，它们在洗马桶。

    林格下巴好久才合上，自己用手托着才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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